恐与惊惧。
先前他能始终淡定,是以为这局势都在他掌控之中。可这时候,才清楚自己,恐怕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就再无法淡然,也再没法镇静。
要掌握一国一宗之势,至少也需涅槃境界,将武道之势,领悟到一定程度。
而要如秦烈这样,试图将之控制,那么除非是涅槃武者,否则跟本就无可能将之展动!
那么眼前这秦烈,到底该有多强?
天坛中央的这番变化,其实仅仅不过数个呼吸而已。这天妖宗峰巅,依旧是激战如故。可无论台上台下。都是把一道道惊异视线,投注到天坛之上的秦烈与秦川二人身上。
这番变数,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许多人,眼中的怒火忧意,甚至那丝丝痛心之色,还未退去。
熊涂双拳一紧,蓦地踏前一步。眼前这一幕,简直令他无法置信。
秦川公子,怎么会输,怎么会跪下?输给那个狠毒的小子?
要非是秦川此刻,明显是伤及肺腑,膝部以下,都尽数断裂。他几乎以为天坛之上的这些人,其实是在做戏!
心中忽的想到了一个可能,熊涂顿时只觉心内一沉,一股森冷透骨的寒意,直入骨髓深处。
难道说君上与秦烈,以前其实一直都在隐忍?什么天人之障、无法辟魂都是为掩人耳目?
少主他,其实是武道天才,天资绝世?
而秦康秦珂,面上仍然保持着先前的笑容,只是脸色渐渐僵硬。
他们都是满心的迷惑,搞不懂秦川一剑刺出之后。却为何秦烈是安然无恙,反倒是秦川,被压得跪伏在地?
甚至重伤到,腿部齐膝而断。口中吐血,似乎是内脏六腑,也伤势沉重?
难道是还有其他隐世高手,藏在那天坛之上?
那雾叶真人的飞叶剑阵,也不禁是动荡起来。只露出这稍许破绽。就令那以渊,又冲近数丈。
而雪莫言,更是瞳孔一阵紧缩。瞬间就已明白,方才并非是秦川在戏耍,而是那一剑,真的刺不出去!
再细望了秦烈一眼,心中却更是惊征,身周罡气,在这瞬间是近乎于狂乱:“是剑势!将天妖宗之势,聚于一身,凝为剑势。你这是皇道武学?”
秦烈嘿然不答,仍旧倾尽全力,熟悉着这庞大力量。
可良久仍然不得要领,正觉沮丧之时,脑内就是一道灵光划过。聚一宗之势简单,要自如催动,他却费尽了心思,都无法完成。莫非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