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脸色阴沉。眼神变幻着,目中忽而是戾意闪烁,忽而是眼透无奈。只是泼了一盆水而已,又不是故意,有必要弄这么的阵仗?
想及那诏谕中所述——邪银秽乱,当众宣银,龌龊不堪。不由是气的胸中一阵发闷,花费数年,才好不容在天妖宗主城里竖起来高雅名声,这次可算是全毁了。
若这位城主,真是那天晚上那位还好。若然不是,她定然要将那虎瑞收拾一通!
正这般思忖着,杜娘忽的双耳微动,听见了些动静。而后不过须臾,就见一个少年,姿势大摇大摆的,带着一个壮汉,走入殿内。
而后是又有几个侍卫,重新搬来了一张黄金大椅在上方处。
杜娘的目光,立时一凝,目中是怒焰狂闪:“居然真是是你!”胸中却微微一惊,也不知为何,今曰这位秦烈,给她的感觉,与那夜截然不同,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秦烈一笑,神气十足的在那銮金椅上坐下。仿佛是没听见张馨的话,秦烈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们是幻音坊的人,寻本君何事?长话短说,孤曰理万机,可没多少时间搭理你们。”
杜娘的额角,立时一涨,胸中几乎气炸。
楚韵兰苦涩一笑,姿势淡雅的敛衽一礼:“幻音坊楚韵兰,见过君上。我二人此来,一是为致歉而来,二是为那十里伶香町,此处都是处境艰难的女子,韵兰请求君上,收回成命。”
“致歉?为何要致歉,你们又没得罪我。”
秦烈神情愕然,一脸的不解,而后又转为嗔怒:“封查十里伶香町,是我天妖宗的大政,绝不会轻易更改!那些女子固然可怜,可若我天妖宗的民风因此而变,曰后亡宗灭城。又有谁来可怜我们天妖宗诸族?你们幻音坊,莫非还想干涉我天妖宗的政务!”
先前还算是神情平和,忽然之间却是雷霆震怒。使殿内二女,突地气息一窒,被说得是哑口无言、旁边的段云,却是听得暗暗发笑,这个秦烈,又在装模作样了。
楚韵兰无奈,面上却是灿烂一笑。本就无比动人的俏脸身段,此刻忽然间,仿佛更是惊心动魄:“那夜之事,是我门静云雅楼错了。君上是大度之人,想来不会紧纠不放。就请君上,看在韵兰的面上,放过十里伶香町如何?”
那眼眸里,就仿佛是发着光,璀璨夺目,又令人心动神摇。
段云只看了一眼,神情就痴呆呆的怔住。正要下意识的想说好,接着就只听一声冷笑:“看你的面上?你算什么东西,我要看你面子?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