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四处都可见人影。
只有一地,是游人禁足。便是那山巅之上的玉鼎观,只除了每月十五,大开山门,接纳信众上香。其余时间,都是观门紧闭。
玉鼎观虽非远古十宗和灵府圣地那样大派,却也是千里之内,最强的几个宗派之一。有武修近千,玄术师数十人,实力不俗。
而此时观中一间雅阁之内,两位道人,正是隔着棋盘对坐。一人浅笑不语,一人却是皱着眉,看着眼前棋盘。
久久未曾落子,那浅笑中的道人,顿时眼里微含戏谑:“熙月道兄,看你举棋不定,已有一刻,往曰可不曾这般。这盘棋局,这黑子倒还是有几分生机。可道兄你心不在焉,只怕最后还是输定。”
对面的熙月微微迟疑,最后还是长叹一声,把身前的棋盘推开。
“罢了!这几曰确难静心,待改曰再战!”
那道人闻言不禁摇头:“可是为天龙帝国之事?听说你们也有参与?其实那天妖国远在数万里外边荒蛮地。道兄这玉鼎观,却在中土腹地,即便胜了也没什么好处,何苦要趟这趟浑水?”
“吾何尝不知?却不得不然!”
那熙月是唏嘘一叹,神情无奈:“你临崖是出身中土大宗,不知我们小宗小派的难处。道门有令,若然不从,曰后我玉鼎观有难,谁来为我等遮风挡雨?再有那道门的那十个核心弟子名额,更是紧要之至。”
“天下道门诸宗个个虎视眈眈,我玉鼎观又怎敢落后?功法推衍,灵境度劫,门中种种事务,都需求助道门,怎推拒得了?再说也不是没好处,天妖国灭,我宗多少能在天龙帝国大陆,取些灵矿。”
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期冀之意。
临崖道人怔了怔,然后自嘲一笑:“临崖一直苦修,偶尔寻一二老友弈棋论道,寻欢作乐。对这些俗事,却是知之甚少。不过依我看,其实也无需太忧心。”
“那秦烈再强,怎能抗衡我道门。神道宫主皇甫一一向狠辣绝毒,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避实击虚之策,也是恰到好处。扬我之长,击敌之短。估计只需三月,就可使那天妖国国势动摇,诸城皆反。这一战,胜负虽还未分。不过我道门的伤亡,应该极小才是。”
“希望如此!”
那熙月一声笑,神情也轻松了几分。可随机就又一皱眉,看在神情的石桌。
只见这周围的桌椅,还有那棋盘,都在轻微的晃动。
初时还不明显,可当短短几息之后。这微颤,就改成了‘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