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御勤政不倦又如何,宵衣旰食又能怎样?
此时的大商,还不是民不聊生,战乱四起?可谓苦大商之政久矣!
勤于政务,未必就是一个好皇帝。
自家君上虽是懒惰,几乎不插手政事。然而对于国之大政,却毫不含糊。
而此时的大秦国,也已渐入鼎盛之时。
殷御以权术御人,恨不得事事躬亲。秦烈却是从体制着手,选拔人才,毫无顾忌的赋以重权。
同是君王,二者之间,可谓高下立见。
那些个儒生,真是瞎了眼睛,才认得那殷御是当世明君,而自己国君,则是荒唐无道。
颇有种义愤填膺之感,恨不得站出来,与儒家争上一争。
却也知无用,那些圣人一脑门子圣人教义,理教学说,听不进其他的话,与这些儒生辨,是自取其辱。是非对错,千百年后自可见分晓。
略过了此节,许书又眯起了眼,转过了话题:“君上这一次,看来是信心十足呢!多半有着必胜的把握。只不知此战之后,有多少人会遭殃?”
说到这次的战事,吕幽也是手抚长须,面现异色。
一体纳粮,均田之政与制定最低工薪之政,无一不是雄心勃勃。可不像是一位对未来毫无自信的君主,能够想得出来。
“未必!君上欲造公平之世,给世人公正之法。事后即便要行清洗之事,多半会依法而治。”
秦烈此时,却不知自己重臣们,在私下里的议论。
依然是带着政儿,还有林妙可每天赏花观月,钓鱼逗鸟。
在说服了吕幽虎泽这几个亲信老臣之后,就完全是好整以暇,有条不紊。
日子过的不亦乐乎,整个人心情愉悦。
唯一使他极度不爽的,是那些从境内各处,不断传来的噩耗。
各地官员暴毙,百姓遇袭死伤的奏折,如纸片一般的纷纷传入灵霄城内,这种情形,几年前也有过。
那时他勃然大怒,独自杀入到中央大陆,斩杀三十余万道门弟子,以泄胸中之恨。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那些数字,却是有些麻木。
秦烈心中自嘲,微觉刺痛,“原来我秦烈现如今,也到了视万民为蝼蚁的层次了?”
若然是明君,必定是为之忧愤难安。就如那血圣魔主的所言,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哪里能如他这样,安然稳坐,悠哉游哉?
“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