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前方。可朱子却清楚知晓,秦烈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言语。
“可惜苍天不佑!这问心雷,朕侥幸无恙呢。”
秦烈说着,又目视着天空,那两万道摇晃不休的浩然之气。眼透出冷讽之色。
“倒是你等,不觉愧煞?浩然正气,由心而生,寒窗苦读,明人世之道,晓世界之理。故此能守心持道,养胸中正气。然而今日,尔等敢言无愧于心?”
就在他说话之时,那龙吼凤鸣之声,是愈发的雄浑清冽。
受这纯白王气冲击印照,那两万浩然白气中,竟是隐隐现出了一丝丝黑点。
秦烈顿时失笑,摇头道:“原来诸位,也不是真正就道德就完美无瑕,正人君子。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念,也有自己的欲望,也曾做过恶事。可既然如此,尔等又有何资格,要求他人要做到至纯至善,试问诸位,又可曾真正做到过?”
只这须臾之间,又是数千浩然之气,纷散开来。
而秦烈的声音,也在继续。
“为传道统,为诛朕这离经叛道之君,不惜与魔为伍,视民为草芥,这就是你们儒门所为?朱子你认为这天下都逃不开一个理字,然而朕不知,你朱子所循,是自己的道理,还是这天地之理?”
朱子额角间是青筋纠结,然而此时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只因此时那风华宫内,乃是圣贤!
所以无论秦烈怎么说,都是对的!无论他朱子怎么反驳,都是无用,苍白无力。
再何况自己,这一身的坚持,就真是对的么?
这心思一起,朱子的神念,就开始动摇。
不止是己身的道基动荡,就连那发于身外的浩然之气,也同样是现出了丝丝黑气。再不复之前,那般的堂皇正大,那般的浩荡磅礴。
“呵!原来便是你朱子,也同样无法做到呢!这就是你所言,存天理,灭人欲么?若论到一生坦荡,原来还不如我这义兄!”
随着他的言语,众人才注意到赵无极。那堂皇正气,赫然也是纯白洁净,无半点污浊。此时更远胜朱子,更远胜这皇都城内,三万大儒。
只有赵无极,依旧是神态迷茫,仍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烈冷笑,却已是收起了言中讥讽冷嘲,语气平淡道:“尔等既自身都衣冠不整,又何以正人?何以教化万民?敢说儒家教义,乃是天地正统?”
轻轻一句,却使文庙中的朱子。口中再一口郁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