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端坐在文庙中。原本深邃锐利的双眼,已失去了所有的文采。
许久之后,才被这周围嘈杂的议论声惊醒过来。
“天地已经被封锁,只怕殷御,是凶多吉少。”
“这就是邪不胜正么?在世圣贤,怎会死在昏君之手。我等襄助大商皇帝,也可算是那昏君的附庸。”
“十二铜人倒戈相向,这莫非是天意?莫非是我儒门,已被天所厌。”
“绝非如此!即便是错,错的也非是圣贤,非是儒家经典,而是我等才是。”
“其实仔细思来,那些圣贤遗下经典,我等曲解了多少?”
朱子顿时精神一振,那濒临崩溃的心境,又冰寒稍解。
是了,此时还远不到认输之时!错了那就改,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需还有向道之心,追求天下至理之志不灭,他朱子终能洗刷几日之耻。
不顾疼痛,朱子勉强着自己长身站起,依然傲立。
“天人合一不会有错,格物致知不会有错。”
清冷的声音,如振聋发聩,使此间议论的诸多夫子,都纷纷停住了议论,诧异的注目望了过去。
“错的是我儒门为罢黜百家,使儒门独尊。牺牲了太多。我朱子也同样有错。”
说到此处,朱子也不顾那四面投放过来的诧异,恼恨,敬佩种种目光,微微一笑。
“我将离开大商皇都,返回白鹿洞闭关。儒家教义,也已不合于世。为免误人子弟,白鹿洞书院也将封闭二十载。并招天下大儒,研大秦之政,重定诸经!”
文庙之中,顿时一阵寂静。
不愧是朱子,不愧是圣人!
“大商完了,今日我儒家,怕也是衰亡在即。”
无独有偶,皇都城一处书院之内,一位青衫书生,正是双目怔怔失神的,看着那皇宫方向。眼中神情,是复杂失落之至。
“衰亡么?那倒未必。我儒家,还远不到被天下之人厌弃的程度。”
那青衫书生的身后,一个清朗的笑声传出,使前者目带诧异的回望。
而后方那位儒者,此刻虽是面含笑意,眼中却是无比的凝重认真。
“刘文你可以伤悲,可以愤恨,却惟独不能意气消沉。其实反过来想,今日儒门之殇,未必就是坏事。此时清醒纠正,总比以后继续错下去为好。”
刘文先是神情诧异,随即就已醒悟过来:“阳明你莫非……”
“为我儒家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