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孟离说道:
“直说就是。”
晚星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离弯腰打算把晚星扶起来,动不动就跪是什么毛病呐,她也没教过晚星这样啊。
可晚星就是不起来,孟离有种预感,晚星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她说道:
“没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晚星情绪有些激动,她哭着说道:
“师父,其实你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这句话我等了几百年了,终于有机会告诉你了。”
孟离:“……”
所以几百年的怀念就是为了告诉她这句话?
“说说。”孟离好奇地说。
晚星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下定决心说了,其实这些话她已经在师父的坟前说了几千次。
可师父一次都没听见,后来过去百年吧,随着她见识和修为的增长,冥冥之中就有种感觉,感觉师父并没有真的死。
尽管她并不知道这种直觉从何而来。
后来想着如有生之年再见到师父就要找机会把这些告诉她,但刚才见到师父过于激动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说了。
现在师父这种态度,反倒是提醒她了。
其实并不愿意现在就说,可又说到这里来了……
哎!
她说道:
“师父,你养我二十年,有时候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可有时候你却对我非常冷漠。”
“那种冷漠透露着疏离,让我总是患得患失。”
“我总觉得你会突然离开我的生活,果然,突然有一天你就那么残忍的抛下我了。”
“当时我的心都碎了,难以置信,你真的就那么走了。”
孟离:“……”
又听见晚星说:
“而且你也很残忍,你从不曾赐我一个姓,我到了现在还没有一个姓。”
孟离默然。
赐姓?
坦白说,晚星亲爹亲娘都死了,临死之前也没告诉她到底姓什么。
晚星这个名字还是从晚星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说不上晚星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
是晚星当时还小,发音不准,自己听差了去。
而自己用的是委托者的身体和名字,她总觉得给晚星取白姓也不太好。
姓氏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