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高中辍学后,和少年时期的同学几乎有几年没见面。
时光是个神奇的东西,就像你等候在电视机前疯狂追一部电视剧一样,广告阶段,起身上个厕所的时间,回来后,发现剧情早已经以预测不到的地方飞速发展。
分别几年,时间虽然听着不长,可中间很多事情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每个当初熟悉万分的人走向了双方都不熟悉的轨迹。
就像他们无法预料到才二十岁的我成为了一位家庭主妇,在这个社会上,二十岁的女孩子还是父母手中的手心宝,她们被巨大的学习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也有人在大学这座恋爱圣地中和男朋友手牵手,一起漫步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周边是和他们一样神采飞扬的年轻人,婚姻这个词似乎还离他们很远。
可我的一生提前步入围城,这一辈子反而显得好长。
当易捷醉醺醺将我拖到嘈杂的包厢内时,里面满是学生装扮的年轻人,他们几个人站在屏幕前抢着话筒唱着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那声音的张扬和不羁是我所缺少的。
甚至连五月天这个乐队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觉得自己似乎和他们已经分成了一个界限。
易捷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喉咙内打了一个饱嗝,她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对里面正浑然不知的同学大声说:“来来来!让我来介绍一下!大家还记得杨卿卿吗?就是在高二那年怀了隔壁班乔金平孩子的杨卿卿!我和她都没读书了!现在她是全职太太,我是在社会底层被大boss打压的劳动人民!你们这些穷学生当初可是没少给咱卿卿脸色看,看人家现在过得多好,前一个月才去了香港旅游回来,住的是五星级的大酒店,行李都有人专门护送的那种,老公家里又是本地人,有房有车,家里还有个在美国搞房地产的小叔,上次我有幸坐了一回宾利!”
易捷说到这里,身体再次有些不稳的晃了下,下面又是一片欢呼声,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欢呼什么,使劲推了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易捷。
她却反而将我压得紧紧的,打完嗝后,再次大声道:“这次同学聚会就是我发起的,咱们的豪门太太杨卿卿出资,大家要喝要唱得,尽管玩儿,不要在乎钱!”
易捷这句话豪气一出,下面的欢呼声更甚了,我死死掐了易捷一下,挨在她耳边焦急的问我哪里说过我要请客了,而且刚才我粗粗看了一眼,里面点的酒水都是电视里面才会出现的洋酒,卖了我都付不起这个单啊。
易捷像是根本不知道疼一样,无视我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