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公交车下来,那辆车一直安安静静跟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我走的多么缓慢,那辆车开的就有多缓慢,一直到大小区内,我站在阶级上停住脚步,那辆车也停在我三米之远,没有在前进一步,灯光一直照着我的路。
我站在那里,和那辆车对视着,谁都没有想过打破那一层防线,仿佛彼此都约好了一般,只是远远望着,并不需要靠近,因为一靠近,一开口,我们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部尽弃。
大约三分钟之久,我转过身,朝着楼道内走了进去,坐上电梯到达房间后,开门第一件事情将灯开启,然后朝着窗户径直走过去,楼下那辆车依旧停在那里,可车灯已经关闭了。
我伏在窗口望着那辆车几分钟,最终起身回了浴室洗完澡,我洗完澡出来,再次往那窗口看过去,那辆车还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今天夜晚是最心内平静的一次,看了最后一眼,我转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想到他就停在楼下,我安心闭上眼睛,竟然就那样毫无预兆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时,全身神清气爽,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快速跑到客厅,第一时间就将窗户拉开,那辆车还在,连位置都没有变换过,我微微一笑。
快速去卧室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匆匆来到楼下,而那辆车已经离开了,早已经没有踪影。
我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环顾了一下周围,什么都没有,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要迟到了,便来不及多想,快速跑去公交站,开始挤公交上班。
到达公司门口时,公司楼下被一大批民工给围住,到处可挂的地方挂满了横幅,那些民工们在公司闹着要求发威亚发拖欠的工资,公司的大门紧闭,阶级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进去。
往后躲了躲,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刚想掏出手机打一个电话给夏钦言问是怎么一回事,夏钦言的电话正好打进来,他在电话内对我说:“杨秘书,你先别去公司。”
我在隐蔽的地方瞧了瞧情况,回了一句:“我现在正在公司门外。”
夏钦言说:“今天全体歇业,你快点回去。”
我说:“他们是不是要来要工资的?”
夏钦言在电话内沉默半响,说:“我正在想办法。”
我还想说什么,夏钦言将电话快速挂断了,我看了一眼这些民工,只能暂时从公司大门口撤离,在最近转了转,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不要工作了,反而觉得自己人生一片空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