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当所有一切在那一霎之间恢复寂静之时,我埋在他怀中一直没动,他也没有动。
墙壁上的楼梯灯似乎是坏了,一时亮一时灭,我们处,我埋在他怀中没有动,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脑袋,仿佛只要就能够将很多事情挡隔住。
“有事吗?”当耳边传来一句这样的问话,我才觉得所有一切全部都是真实的,这声音是乔荆南的,我身体不自觉震了一下。
依旧抱住脑袋挨在他胸口没动,他见我没动,以为我是吓到了,伸出手将要将我从怀中抱起来,可当他手触碰到我腰上时,我抱住脑袋的手忽然下意识将他狠狠一推,他顿时被我推的往后退了一点,愕然的看向我。
我大口的喘着气,望着坐在我面前的乔荆南,声音带着刺耳的刻薄,起我清晰听见自己说了一句:“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说完这句话,便从地下爬了起来,提起地下的抱就要起身离开,乔荆南从地下站了起来,伸出手就要来抓我,我转过身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灯光还在明明灭灭,我眼前的乔荆南,时而现,时而隐,我甚至没有时间,没有条件好好去看他一眼,那一巴掌打的我手都是疼的。
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乔荆南站在那里没动,我只能从明明灭灭的灯光里看到他身体轮廓,和脸部大概轮廓,他许久,才说了一句:“抱歉,让你担心那么久。”
他就这短短一句抱歉,就敷衍了事了。
我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像是发疯一般对吼道:“乔荆南!我半点也不稀罕你的道歉!带着你的道歉见鬼去吧!”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便拔腿就跑,膝盖刚才不知道撞在哪里了,每走一步就有些细微的疼痛,我逃出了那明明灭灭的空间,一口气跑到下去楼下,精疲力尽的蹲在阶级上,狼狈的像只狗一般,忽然失声痛哭了出来。
直到乔荆南从里面追了出来,站在我身后。
我只听见我的回声,在安静的小区内四处回荡着,听上去凄厉又可悲,我想他现在一定在心里嘲笑我,嘲笑我是个傻逼,像个傻逼一般为了他哭了整整半年。
乔荆南站在身后,一直听着我哭声很久。
我哭到喉咙嘶哑不已,一直到自己渐渐冷静下来,而身后的乔荆南始终没有说话,我是不知道他无话可说,还是现在连句话都懒得和我说了,我蹲在那里说:“乔荆南,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身后一片寂静,我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觉得皮肤干燥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