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想着托他的福,这说不过去。”
“你比你姐夫强点,也强的有限。”郭胜哼了一声。
“嗯,他十窍通了九窍,我通了八窍。”徐焕扔了粒花生到嘴里。
“你通八窍半了。”郭胜不客气的说了句,接着道:“你这,也是没家没族的人的通病,你这样的,算是没家没族。”
徐焕点头。
“五爷头一趟到江宁府,李漕司一看这个侄子是个可造之才,当时就遣了七八个精干管事长随,先到横山县候着侍候五爷,那时候,钟氏还在,你姐夫看他那个大哥,还横鼻竖眼呢。”
徐焕剥花生的手停了,若有所思的看着郭胜,郭胜迎着他的目光,笑起来,“说错你了,你差不多通了五窍了。明白了?这连亲带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一家一族,亲族姻亲中,这人才要越多越好,同气连声,相互支撑,各人就都容易了,只有一根独木,就算撑起来,也极其艰难。”
徐焕敛了笑容,慢慢嗯了一声。
“永宁伯府,这会儿看,也就五哥儿这一个有出息的,好在如今结了唐家这门姻亲,要是你这个舅舅再能立起来,五哥儿至少不是独木了,六哥儿心性单纯,太爱风雅,好在他读书极有天份,往后入到翰林院,做个侍讲什么的,可做半份支撑,李家还有几位姑娘待字闺中,如今有了五哥儿,要是你下一科再考中进士,几位姑娘,大约都能攀到好亲。”
郭胜一边说,一边看着徐焕,徐焕看着红红的炉火,片刻,抬头看着郭胜,笑起来,“我懂了,多谢先生指点,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要老想着从前没有来往,如何如何,从前有从前的不得已,就象我常劝你姐夫的话,俱往已已,真有这份心意,往后,有的是机会。”
徐焕连剥了四五粒花生吃了,拍拍手,语调十分轻松,“那我写封信到明州,再问问太婆的意思,郭兄不知道,我这个太婆,虽说是妇道人家太婆说:这男人嫌弃一句妇道人家,多半是不及人家妇道人家,又要撑着脸,就只好强压一句:妇道人家!”
郭胜哈哈大笑,拍着徐焕的肩膀,“你太婆这话,与我心有戚戚焉。”
隔天一早,徐焕写了信送回明州,就先暂时在高邮县住下了,隔三岔五带岚哥儿李夏出去,就由郭胜一个人,成了郭胜和徐焕两个人。
转眼到了三月下旬,这天出了衙门,郭胜和徐焕商量,这会儿正是河鲜肥美的时候,不如去平津码头,看看漕运,赏赏河水白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