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磐石快到了?”
“算着他的行程,应该快了。”郭胜拍着蒲扇,“我们五爷说,今年秋闱点了郑尚书?”
“嗯。”陆仪看着郭胜。
郭胜笑起来,“六爷就是好运道,考过这一科秋闱,六爷就能安安心心做做学问,写几篇锦绣文章,好好的风花雪月几年。”
陆仪眉头微蹙,郭胜斜着他,嘿嘿干笑了几声,“你别多想,象我这种凡夫俗子,就是看着眼前,做着眼下事,明天的事能安排,下个月的事也能安排一二,明年的事,谁知道会怎么样?三年五年,就更没人知道了。”
“江延世那点小心思,你们府上,都有谁知道?”陆仪看着还要往下乱扯的郭胜,突然问道。
“五爷大约不知道,六爷不知道,别的,我就不知道了。”郭胜几名话答的滑不留手。
陆仪目光沉郁的看着远方,好一会儿才开口,话却转了,“李五说,你要到王府参赞军务?”
“不是我要。”郭胜一幅牙疼的不得了的模样,“是没办法。明年春闱是唐尚书主考,五爷要是下场,一个进士几乎是稳稳到手,五爷不小了,这又成了亲了,这出身,当然是越早越好,想来想去,明年一定得考,王爷也是这个意思,对吧?
可他偏偏刚刚领了兵部的差使,王爷这边又是收土夺关的大事,五爷不舍身为国也就算了,连个春闱都不肯为国暂缓,这说不过去,你说是吧?
春闱我帮不了,那就只能帮五爷打理打理兵部的差使了,就这样。”
陆仪看着郭胜,好一会儿,笑了一声,“你能来参赞军务,王爷很高兴,我也很高兴。”顿了顿,陆仪声音落低了不少,“北边那位大头领的事,正好我家里有位老供奉,在北边找几味药,我就托人给她递了话,请她留心一二,前儿她传了信回来,确实如你所说,那个乙辛,极不简单。”
“那位老供奉,现在还在北边?”郭胜凝神听着,紧问了句。
“嗯,大约要在北边多停一阵子。这会儿,咱们这儿酷热,北边却正是好时候,前儿朝议,皇上问了几句用兵的事,发了脾气。”陆仪缓缓叹了口气。
“关将军到北边军中了吗?”郭胜皱眉问道。
“三天前到的,一路急行军,说是关将军瘦了整整一圈。”陆仪声音里满是沉郁。
“事先全无打算,定个主帅又扯了一两个月,这会儿”催个屁三个字,郭胜可没敢说出来。
“王爷出面挡下来了,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