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仪一向天明之前就起来了,天明之后,各处的消息陆续续报回来,各处都平平安安。陆仪越听,脸色越沉,只怕不是平安,而是,盯漏了。
各处的消息还在陆续递进来,阮十七一路小跑冲进来,“赶紧走!出事了,福余镇上,死了一个!赶紧,去看看!”
陆仪脸色一下子泛起层白色,呼的站起来,一边大步往外,一边不停的吩咐,“大虎留在这里,各处递过来的信儿,要是没什么不寻常,等我回来,有不寻常,立刻让人去福余镇禀报。承影,命看福余镇的人留在福余镇”
福余镇离北帝庙极近,陆仪和阮十七纵马,不过一口气就到了。
东山已经到了,上前禀报:“奉爷的吩咐,没敢声张,周姑娘和她那间屋子看起来了,还没有人进去过,院子里也没怎么动,里正已经过来了,正和周家人说话。”
“和里正说,周家姑娘的事,周家人自己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暂时由着他们。”陆仪吩咐了句。
东山早就瞄着他家十七爷了,一声是应的快而爽利,带着陆仪和阮十七,进了周家院子,
周姑娘光着下身,直直的吊在房梁上,陆仪仰头看了她片刻,躬身下去,阮十七的目光从周姑娘落到满身愧疚而躬身的陆仪身上,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下,“别这样,这不能怪你。”
陆仪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和阮十七一起,先围着尸体转了几圈,仔细查看尸体和这间小小的,昏暗的闺房。
仔细看了两三刻钟,两个人出来,看了院子,又围着院子看了一圈,出来上马,往北帝庙回去。
“我先说吧。”进了陆仪租下的那座小院上房,陆仪去了斗蓬,一边示意阮十七坐下,一边沉着脸道。
“和前几桩案子一样,屋里整整齐齐,周姑娘的闺房南边是杂物房,西边和围墙有一人的间隔,北边有窗户,隔两三天,就是她爹娘住的上房,也有窗户,离的不远,动静略大一点,必定就能听到。东边是门,对着院子,西边院墙上有个角门。
西边院墙没有爬过的痕迹,周姑娘父母一点儿动静没听到,角门里外,铺了红砖路,虽说看不到痕迹,我觉得,这人,周姑娘认识,是她开门放人进屋的。”
“我也这么觉得。”阮十七拍着折扇表示赞同。
“和前几起一样,都是死后挂上去的,闷死的,已经不是处子,不过,这一个,下身里面,有些血丝。我觉得,这姑娘也许是清白的,是被人闷死后,奸的尸。”
阮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