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是一一坠落于幽渊之中,不复存在,只余最终幽渊。 此刻的幽渊,黑暗到了没有丝毫亮色,与周围白昼对比,是如此的诡异,如此的恐怖,或者说任何流淌到这幽渊之处的阳光早被吸收殆尽,根本就没有反射出来叫人看到! 幽渊者,本就应当沉溺一切有无无之相,区区光明自然不在话下。 缬澄、蔁岐她们两个目瞪狗呆看着眼前一幕,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幽渊门的基础道术能彰显出这般大的威力! …… 从宜州至大祁都城天宫,横跨七州大地,其间万水千山都是不足以形容距离。 而韩韵以‘无何有之乡’这半神法域所衍化出的“梦白九龙车辇”也根本就没有丝毫想要隐藏踪迹的想法。 一路上,韩韵一身梦白雪色的神祗衣冠,端坐梦白九龙车辇内,而缬澄、蔁岐两位一人手持一柄幽玉玉如意、一人水持一盏金渊翠碧宫灯,站于车辇两侧,散发出自己独有的修者气息。 而在车辇的身后,那在空中缓缓而行驶出车辙之上,又有万象沉寂,虽有群星璀璨,但又在一汪幽渊之中沉浮。 如此招摇的一乘神祗车辇,在这煌煌一路上,只要是稍微厉害一些超凡修者,乃至是神祗们皆是一目了然。 不过碍于这位神祗所散发出的伟岸异象,以及是对大祁深入骨髓的惊惧。他们都不敢上前与车辇汇合,只是远远的施展类似“阴魂分神斩神”之类的小术,跟在车辇的后面,惊恐而又期待地看着这大摇大摆的神道天辇,压过天寰,向着大祁天宫笔直的前进!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区区一神也敢如此嚣张出行?真是疯了不成,他还当自己是活在几十年前,神道鼎盛,仙道鼎盛之时吗?” “就是,大祁国祚滔天浩荡。任何敢于挡在他前面的事物,都是如同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我们根本就没有丝毫机会的。 而且“帝王不可修道”,这是铁律!那乾帝只是区区一凡人,等他百年之后,如此恐怖的高压政策,自然不攻而破。到了那时,我们一起给他一场大报应,现在何苦做那出头鸟?” 一些神祗与修者远远的吊在车辇之后前行,他们在一旁小声的窃窃私语,一点都想象不到这位无名神祗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竟然要扯开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要与这繁花似锦、如烈火烹油一般的大祁王朝肛正面! 经历了大祁十几年的围剿、再围剿,到现在还能存活下来的修者,早就已经丧失掉了所有的心气。他们分外不理解平时就应该东躲西藏,惶惶如丧家之犬,与自己类似的修士,为何会如此嚣张! 这是唯恐大祁那位圣天子的龙气刀锋不利否? 他们身为神祗,但只要大祁圣天子口述一下他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