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君子远庖厨,詹汉秋从小就没做过这些事,这次什么都是亲力亲为,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当了家才知道生计好艰难。
看着空荡荡的米缸还有空荡荡的水瓮,以及空荡荡的放柴禾的地方,心底茫然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委屈难过,要是他的母亲没把他的妻子休掉,现在事事有妻子张罗,肯定不是现在这么个样子。
左邻右舍们给他家不知道借了多少银钱了,本来还想着詹汉秋考中了状元他们也好沾点光呢,如今看到詹汉秋失魂落魄的回来,他们立刻捏紧拳头不再给詹汉秋借钱了。
詹汉秋没法给自家老母买药吃,更没法在米缸里变出米来,饿的头晕眼花的他只能在晚上的时候去别家的地里偷点玉米回来。
想他堂堂一个秀才竟然做这种龌蹉事儿,但凡想想就恨不得自尽了去。
可是继而又一想,这也只是暂时的,这些玉米他都是分开拿,一家拿一个的,给对方也造不成什么损失。
这几天的磋磨,让詹汉秋越加惦记自己那个貌美如花的媳妇以及那尚未见过面的儿子,所以一日穿戴整齐之后和自己的母亲说要去县城找找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儿,然后去了砖瓦村的苗家。
苗家一见他,立刻就把他打出了村子,不过詹汉秋也打听出了自己媳妇二嫁的人家在哪里了,他一路走一路问的找到了妻子二嫁之地,也不敢上门去抢啊,只能鬼鬼祟祟的等在门外,想着自家妻子出来的时候把人带走。
他始终觉得他和妻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妻子肯定是没得法才回的娘家,也肯定是长辈之命不可违才又重新找的人家,他只要和妻子好好的解释两句,妻子肯定就会和他回家了。
詹汉秋鬼鬼祟祟的在门外躲了一天,他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和一个头上裹着碎花布娇娇弱弱的女子一起出门,男的抗两把锄头提一罐子水,女的手里拿了个小包裹装了干粮,这明显是要去下地的节奏。
詹汉秋想着妻子要是跟着自己,他肯定是不舍得妻子下地的,他肯定会考上状元,让妻子风风光光的当个状元夫人,而不是像个乡村野妇一般的还要下地干活。
可惜着也只是他想想而已,他没有考上状元,他的妻子也已经另嫁他人。
走了这几十里的地,就这样无功而返詹汉秋肯定是不愿意的。
他走不动了,没法去尾随自己的妻子,只能缩在墙根等啊等,等着妻子回来。
詹汉秋缩在墙角等着的时候,就在想着自己带着妻子和和美美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