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寒冬腊月,但这谭中的水是流动的,跳下去也冷得刺骨。
江离一直捂着我的口鼻不准我呼吸,我因为紧张根本顾不得睁开眼睛看,周围全是水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连水的声音都没了,我都能感觉出我要昏厥的时候,江离提溜着我出了水中。
我冷得打哆嗦,但是四周黑黢黢一片,看不见半点光,一把揪住了旁边江离:“师父,这里好黑。”
“跟我来。”江离拉着我走了几步,也不知做了什么,旁边几支蜡烛被点燃,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里。
我这才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我后方是个水潭,潭中水还泛着涟漪,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密封的石洞,约莫有两米高,宽有三四米,石洞周围都是人为凿动的痕迹。
我用湿哒哒的衣服裹着自己,打了个哆嗦,江离看了我一眼,弯腰从旁边地上捡起了仅有一件衣服递给我:“湿衣服脱了,穿上这个。”
我拿着衣服问江离:“这里怎么会有衣服?只有一件,师父您不冷吗?”
江离笑了笑:“开凿这个石洞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这么久了都没被村里人发现,开凿石壁的人肯定是住在这里面的,这衣服就是开凿石壁的人留下的。”
江离没有说他冷不冷,他说话的同时,我也换好了干燥的衣服,江离只是把他道袍上的水拧干,然后说:“我们要去前面看看,你跟紧我,不要走丢了,这里地势复杂,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石洞两边置放着不少的蜡烛,是以前挖洞的人留在这里的,除了这些,就是一些生活残杂了,我在这山村住了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这水沟的尽头还有这样一个石洞的存在。
甚至村里上了年龄的老人都没提起过这石洞。
“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受不了这里的死寂,我打破安静发问,这洞中紧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的回声,显得格外恐怖,下意识又揪住了江离的衣角。
我问完,江离却汀脚步,因为前面出现了一个垂直分叉,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边,江离看了会儿说:“道教九宫阵,一共有三百六十八万两千零八种走法,一旦进入九宫阵中,只有五千零四十种走法能离开这九宫阵,一旦走错,就很难再出去了。”
五千零四十种正确走法,听起来很多,但是跟总共走法一对比,这个数量微乎其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希望的。
我不由得吞了口唾沫,顺便听着从这通道传达回来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