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这段时间可是东海上流社会的风云人物,名字经常被人提及,他这段期间所做的事迹也广为流传,董志远不仅亲眼目睹过,也听说过。
在战国会所角斗台上杀野兽,杀鬼刀,杀霍尊,再后来在富贵园杀汪阳……这个男人的声名鹊起之路,每一步都充斥着血腥的跋扈色彩,他仿佛肆无忌惮对一切都无所畏惧一样。
年少轻狂!
董志远承认那个男人的可怕,但同样觉得他过于莽撞。
“过刚易折,他太过锋芒毕露,难免会有摔跤的一天。”
不仅嘴上这么说,董志远心里确实这么认为,就如同见识到李浮图的可怕后他的做法一样,修缮关系,隔岸观火,他并不需要亲自下场与之为敌,只需要安静等待对方跌倒就好。
“过刚易折?”
董坤闻言一笑,眼神莫名,“你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吗?”
董志远瞳孔收缩,沉默等待下文。
“他昨晚冲进汪家别墅,想要杀汪登峰。”
董志远一怔,难免变色,“汪登峰死了?”
“没有。”
董坤摇摇头,语气透着一股唏嘘,“堂堂的永兴二号人物,最后被逼得不得不报警以求自保,这样的事情,谁敢相信?”
董志远愕然。
“那个年轻人或许有跌倒的一天,但至少在他跌倒之前,我们董家绝不能与之为敌。”
董坤不愧是历经沉浮的大企业家,毫不优柔寡断,“他如果要沈嫚妮的话,那就给他。”
董志远沉默。
“志远,爸能理解你的心情,爸也年轻过。爸当初和你妈在一起的时候,说句实在话,未必真敢说有多么喜欢她,但这么多年,不还是一样过来了?”
董坤语气缓和了下来,不再是以董事长面对下属的身份,而且一个父亲面对孩子。
“这世界上的女人何其多?莫非只有她沈嫚妮不成?况且男人这辈子,情情爱爱算不得最重要的事,让父母欣慰,给子女荣誉,才应该是一个男人毕生最大的追求。”
董坤在集团里独断专行说一不二,在家也一直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严父形象,这是他第一次和董志远说这么多话,称得上苦口婆心了。
很少见到父亲柔和一面的董志远愣了一愣,随即苦笑道:“爸,我已经在努力和李浮图改善关系可了,至于嫚妮,他说过他不会干涉嫚妮的决定,嫚妮是自愿留在公司的。”
“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