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主,此次前来,莫非又是来找贫僧切磋的吗?”
那老僧站直了腰,还未转身,笑语已经传出,似乎早就发觉男子的存在。
“方丈说笑了。”
男子再也没有了二十多年前堵在人山门口邀战的狂傲不羁,如果说当时他是一柄敢与天争雄的利剑,那历经二十多年的打磨,他已经学会了收敛自己的锋芒。
老和尚慈眉善目,淡淡一笑:“秦施主,贫僧早已不是什么方丈了。”
说着,他侧了侧身,“如果不嫌寒舍简陋,不如进屋一叙?”
中年男子看了眼那间不起眼的茅屋,平静摇了摇头:“我此次前来,只是想问大师一件事而已,就不必麻烦了。”
老和尚也没强求。
“秦施主但说无妨。”
中年男子看着他,半饷,才缓缓开口:“青丝十年祭日将近,不知大师可会北行?如果有意,可与我同行。”
老和尚双手合十,眉目低垂:“逝者已然安息,又何须再做打扰。”
“既然如此,大师,打搅了。”
得到回复,中年男子神色并没有任何波动,转身就欲离开。
身后,有声音传来。
“秦施主,听闻那孩子回来了,不知你是否已与他会面?”
中年男子停住脚步,想起刚才在山门口那一撞,点了点头。
“算是吧,大师,你当年以救命之恩,把我们秦家当作那孩子的护身符,可是如今看来,是你多虑了,那孩子并不需要我们秦家的保护。”
“既然秦施主今日前来,老僧也想借此机会,与秦施主说一件事。”
中年男子转过身,看着这位在佛教地位无比崇高,同时还救过自己一名的高僧,眼神平静如水。
“大师请说。”
老和尚双手合十,面露愧色。
“十年前那个约定,是贫僧之错,以一己之私,耽误了秦小姐十年的光阴,每每念及,贫僧都深感自责,可是贫僧早就下过决心,余生不再迈出山门一步,所以一直未曾能与秦家主进行沟通,既然今日你已前来,希望能代为转告秦家主,当年的约定,就此作罢。”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
“大师,羽衣在我之前应该就来看望过你,这件事,你为何不直接与她说?”
“当时秦公子也在,贫僧无从开口。”
中年男子嘴角微扬。
“大师乃方外之人,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