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正在倒茶的宋洛神动作微微一顿,随即重新把那杯茶继续倒满,放在宫徴羽面前,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眸,天籁般的嗓音罕见的有些低沉。
“姨,你有所不知,在你进去后不久,骆局也被抓了。”
宫徵羽眼神一凝,倒也没慌乱。
“什么罪名?”
宋洛神沉默不语。
宫徴羽心领神会。
很显然,对方难以启齿,肯定是与她有关了。
也对。
黑白不融,的确是一个充分正当的理由。
“他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宫徵羽转而问道,神情还算平静。
“姨,没必要了。”
宋洛神抿着嘴。
“什么……叫没必要了?”
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宫徵羽紧紧盯着宋洛神,眼神锐利如刀。
宋洛神轻轻吸了口气,和对方对视片刻,终于道出实情。
“姨,就在你被释放的前一日,也就是昨天,骆局在狱中……畏罪自杀。”
话音落地。
宫徴羽眼神猛然收缩,
包厢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周围的温度,仿佛在顷刻间都降低了几分。
宋洛神很清楚对面的女人与已经死去的那个男人的关系,自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肮脏,可结识这么多年,早已形同知己,哪怕他们身份截然不同、甚至是水火不容。
都说这世上男女之间很难有纯粹的友谊,可宋洛神却觉得,宫姨与骆闻舟之间的情谊,就很纯粹,那是一份常人难以理解的友谊。
“姨,逝者已矣,还请节哀顺变。”
宋洛神试图安慰。
宫徴羽不言不语,白皙如羊脂的手掌端起茶杯,缓缓抿了口茶。
当茶杯重新放下,宋洛神眼神波动,那个茶杯上面赫然已布满了裂痕。
以己度人,换做任何人听到一个老友突然蒙难,恐怕都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骆闻舟的死,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可至少与宫徵羽脱不了干系。
毕竟,如果不是宫徴羽,骆闻舟也不会被抓。
“确定、是自杀吗?”
就在气氛几近凝固的时候,宫徴羽终于开口,面无表情。
“这是公示出来的消息,至于真实原因,目前无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