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年却没有展示出作为一个芬丹人应有的高素质表现,踉跄了一下,却脚步停也未停,只是匆匆看了李浮图一眼,然后连句对不起都没说,紧了紧连衣帽,随即便快步走远,那架势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后边追赶他。
其实不仅仅是这个青年一个人,李浮图进入弗洛伦撒这一路上看到的所有的小镇居民,几乎都是与之一般无二的急促脚步。
以芬丹高度发达的国情,昨天在赫尔辛的酒馆里所看到的轻松写意醉酒当歌,本才应该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生活常态。
当然,来他国做客,李浮图也并没有斤斤计较,任由那个青年逐渐远去消失在视野,拢了拢黑色风衣,继续迈步朝不远处的旅馆走去。
玻璃门很轻松的便被推开,旅馆里面很冷清,只有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坐在招待台那里。
“老板,还有房间吗?”
李浮图朝他走去。
这个老者应该便是这个旅馆的老板,还戴着一副老花镜,和芬丹的民俗一样,对酒也很是偏爱,当李浮图进来的时候,还抓着一个酒瓶在往嘴里灌。
旅店门连接着一个风铃,门的开关不可避免的引起了风铃的晃动,随之发出了一阵轻灵的声音,可是却并没能引起酗酒的旅店老板的注意。
不得已,李浮图走到招待台时,只能再度开口。
“老板,我想租一个房间,还有空房吗?”
终于。
这次旅馆老板终于抬起头。
不仅仅这个老板看起来像个酒鬼,并且招待台上看起来也异常杂乱,登记本记录册乱放,像是很久没有收拾过,像这种旅馆,哪怕不是一个黑店,可如果要是放在龙国内,恐怕也没人会选择入住。
“你要住店?”
老板似乎没有听清,重复问了一遍,脸皮发红,神色看起来有点不太清醒,手里还抓着酒瓶,整个人像是趴伏在招待台上,酒瓶随着身子歪斜,已经有酒水从瓶口流了出来,打湿了台上的本子,可是他却浑然不知。
李浮图定力惊人,并没有掉头就走,点了点头:“我需要一间房。”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原因,还是太久没有客人光顾了,旅馆老板好一会才作出反应,动作显得有点迟钝,支撑起上身,将酒瓶放在台上,然后从招待台下面摸出了一大把钥匙。
“喜欢哪间房,自己挑吧。”
他“啪”的一声将钥匙一股脑全部拍在了李浮图面前,然后又抓起酒瓶开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