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凡、现在,怎么办?巩丘他被打伤了……”
刚开始趾高气扬的梁舒这个时候像是彷徨无措的孩子,扭头看向温凡,嘴唇都开始出现哆嗦。
温凡表情铁青,面沉如水。
他此刻也是有点六神无主,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甚至他此时连基本的威胁撂狠话都不敢,怕刺激到那个疯狂的女人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以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果决与冷酷,毫不夸张的说,那女人很可能真有胆子一枪崩了巩丘。
巩丘也不敢再说话了,打在他肩膀上的一枪,不仅仅让他疼的脸皮扭曲冷汗直冒,也彻底粉碎了他所有的底气与傲气。
他算是彻底见证了这座京都城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
大丈夫要学会能屈能伸,在形势不妙的时候,装孙子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自己刚才的嘴硬,这位西北赫赫有名的大少可谓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很可能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
他究竟还有没有下半辈子,目前还是未知之数。
“杀、杀人了!”
这伙出身非凡的二世祖们多少算是见识过一些世面,勉强还能维持冷静,但是清河坊内的这些普通老百姓没这么好的定力,飞溅的血水与沉闷的枪声吓破了他们的胆,你推我搡争先恐后的开始逃窜。
“疏散群众!”
终于,人民公仆姗姗来迟,穿过慌乱的人群来到事发地,看到眼前的场面,也吓了一跳。
“放下枪!”
带队的队长立即厉喝道,与此同时,与下属一起抬起武器对准那个女子。
子鼠漠然的看了他们一眼,不为所动。
“把枪放下。”
最后还是曹修戈开了口。
子鼠这才丢掉了那把抢。
因为失血而脸色煞白的巩丘这才暗地里长长松了口气,握着血流不止的肩膀立即往旁边走了几步,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温凡赶忙上前,将巩丘给扶住。
“怎么样?没事吧?”
巩丘咬着牙,额头上冷汗涔涔,一阵阵昏厥感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他身体素质还算过人,要是换作普通人或者那些酒囊饭袋,只怕挨了子鼠那一脚后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坚持住,我马上叫救护车!”
温凡沉声道,看着巩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