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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得罪的还不够吗?”樊梨香反问,眼睛看着前方,口中清晰明澈地说道:“主公,这也是一场战争,一场制度的战争,世族地主豪强是现行制度的维护者,主公已经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因为主公触及的多与少来改变对主公的态度,他们只会与主公战争到底。
一种制度是很难被推翻的,因为既得利益者掌握着压倒性的力量,主公在益州根基深厚,可是并不能光靠益州荡平天下,我们需要联合我们能联合的力量,而眼前这些大字不识一个,家徒四壁,愚昧无敌的人,就是我们可以联合的力量。
他们个体力量薄弱,但是团结起来也不可小觑,利用好了就像当年陈胜吴广一样,是一股洪流,我们可以利用这股洪流冲垮现行制度,直到主公建立起新的制度,现在正是主公向他们招手的大好时机。”,
刘璋怔怔地看着眼中闪动自信光芒的樊梨香,不管她口中蹦出来的词“战争” “愚昧” “利用”“新的制度”,透露出多么露骨的功利性,或许在她眼中,面前这些扶老携幼,在泥浆中拖行的百姓,就是一颗颗对抗世族的棋子,但是刘璋不得不承认,这樊梨香的觉悟还真他么的高。
其实刘璋没有想到的是,樊梨香不关心什么世族寒门,什么世族的现行制度,这些只与刘璋有关,樊梨香之所以想到这么说,是因为她把世族制度类比了男尊女卑制度。
而樊梨香,自认为就是男尊女卑制度的受害者。
她为了让自己逃出这个制度付出了太多的心力,深知对抗一种制度的可怕,所以当她站在刘璋的角度思考的时候,自然也是不择手段和不惜一切,才会显得那么露骨。
过程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结果。
刘璋缓缓点了点头,同意了樊梨香的话,他对面前的百姓同情,可是他同时是一个君王,如果能更好的利用,彼此并不伤害,何乐而不为。
樊梨香展露笑颜,向刘璋一拱手,跨上战马,飞驰在逃难队伍之旁,扯动马缰,马昂长嘶,成功吸引了百姓的注意。
“乡亲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樊梨香不顾一个女儿家的形象,在马上扯开了嗓子高喊:“我是荆南樊梨香,你们听说过我的名字吗?我是荆南农民义军推出的将军,是带领他们推翻刘表暴的将军。”
众百姓望向樊梨香,农民起义领袖是他们的偶像,他们当然听过樊梨香的名字,樊梨香扯开了面前的防水布,露出洁白无瑕的面容,配合清丽如水的眼睛,仿佛天降绝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