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的西凉军也来不及伏击。从这条道往南,只会是投奔我蜀中的。他们来投我,我却取他们性命,天理难容啊,放他们过去。他们必定感激我军恩德。”
“天天理。”胡车儿诧异地看着刘璋,没想到自家主公还知道“天理”二字,震惊不已。
“可是主公。就算这里面大多数对我们感激,可是一定有趋利之徒报告我们的行踪,那时候就算天水西凉军不能伏击,也知道我们的存在,怎么配合魏延进攻天水啊?说不定把魏延的行踪一块暴露了,主公你可不要有妇人之仁啊,属下觉得还是”
“别说了,”刘璋打断胡车儿的话:“传令全军让道,让百姓通过。”
胡车儿不再说话,只觉得一向狠辣的主公,今天脑子秀逗了。
“西凉军”收了冲锋队形,避马一旁,给百姓留下通道,两兄弟和百姓诧异地看着“西凉军”让道,小的一挥手,百姓畏惧地走过来,好奇又惶恐地看着一旁的川军。
两兄弟俨然就是这支深山难民的首领,走到近前,刘璋才看见,这支难民队伍竟然是以青壮年为主,不禁皱着眉头,留了个心眼,好厉害错一个马身保护了刘璋。
两兄弟走到刘璋的面前,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刘璋问道:“你是谁?你们是谁的军队?”一旁柔弱的哥哥一把将他扯过来,假装训斥道:“你不要命了?没看这是伟大的西凉军吗?”
哥哥说完,咳嗽了两声,仿如风中薄柳,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危险。
刘璋向两兄弟一拱手,朗声道:“在下川军上将军张任。”旁边庞柔,胡车儿,西域女孩,都诧异地看着刘璋。
流民一听是川军,都很惊讶,两兄弟一齐打量刘璋,大的先恢复常色,拱手道:“川军仁义,今日得见,幸甚。”
拉着弟弟离开,弟弟嘟囔道:“仁义个屁,妇人之仁,原来川军第一上将张任就这德行,这次真是去错地方了。”
“何必这样说话,逃过一劫不好吗?”大的问道。
这时后面传来刘璋的声音:“本将知道你们是被西凉军阀逼迫流离,本将正是要去偷袭天水,切断西凉军粮道,你们可愿随军?一可投军报国,二可返回故乡,岂不妙哉。”
胡车儿在一旁急的不行,心道,你冒充张任就行了,还把行军目的告诉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谢过了,川军太强,待不起。”
小的不耐烦回了一声,大的小声疑惑道:“双弟,你为什么拒绝?我们这不正是投效川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