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尧的话简单归结一句,就是川军的政令,剥离了蛮人酋长的权力,所以他们不满,他们要反。
“南王知道犯汉是错,被裹挟犯汉,难道就要一直错下去吗?”
孟尧道:“蜀候,只要你答应收回五道恩政,南疆都护府不接纳南中边民,我孟尧保证,有生之年,绝不犯汉。”
孟尧俯身下拜。
“收回政令?”刘璋轻声道:“朝令夕改,那本侯成什么了?”
“这我南人绝不让蜀候吃亏,有厚报于蜀候。”孟尧顿了一下道:“据我所知,蜀候被汉庭册封,不止是荆州和益州,还包括南方交州之地,我愿大起蛮军,进攻交州,一为我南中取财,也为蜀候开道,同时保证蜀候丝路通畅。”
“听起来不错。”刘璋笑了一下。
“绝对不可。”黄月英上前一步,对孟尧道:“南王好意,我们心领了,朝令夕改,我主不为,而且南王刚才说被族人裹挟犯汉,难道南王那么确信能让蛮人攻交州不攻益州?交州那贫瘠之地,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吸引南疆边民的。
虽然士燮不遵朝廷号令,我主已受命接管交州,却拒不接受我主派出官员,也不交税,可无论怎么说,交州也是汉土,南人乃外区,结外攻内,还实施抢劫,我主担不起这个罪责。”
“这位姑娘是?”孟尧看着黄月英有些疑惑。
“乃我川军军师黄月英。”
黄月英向孟尧拱了一下手。
孟尧打量黄月英一遍道:“边人早听闻川军女军师黄月英,樊城斩乐进,江陵败周瑜,威名赫赫,乃古今第一奇女子,今日一见,真是人不可貌相,姑娘腹中锦绣,边人孟尧深感敬佩。”
孟尧向黄月英施了一礼。
“人不可貌相”黄月英撇撇嘴,你这夸我,还是损我呢?
“只是。”孟尧露出为难的神情:“黄军师说的很有道理,孟尧完全能领会蜀候的苦衷,孟尧打心里也不愿与川军交战,可是众怒难犯,黄军师要我如何说服族人?”
黄月英道:“告诉他们当初五溪之事。”
“五溪?”孟尧沉吟一下,猛地想起当初五溪变革前的情景,五溪人同样不满川军,于是五部联合反叛,最后却被川军大败,被迫接受川军条约。
而现在看来,虽然五溪头领领主们,因为五溪边军的存在和大量族人迁移,已经没有了绝对独立的权利,但是他们依然担任旗主等官职。
这就像一个穷的要命的自治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