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杨宇缓缓走出,将方才插在脖颈后面的扇子给取了出来,“啪嗒”一声打开,摇头苦笑着说到:
“这锦衣华袍虽好,但是却连撒个尿,都是费劲儿的。”
说着,杨宇便坐了下来,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
荀子却是拿起茶盘旁一根竹尺一样的东西,在杨宇的手上“啪嗒”打了一下,说到:
“便溺回,辄净手。”
杨宇无奈苦笑到不远处,将折扇再次插到了脖子后面,用顺着竹管流下的山泉洗了手,这才回来。
“便溺回,辄净手,若天底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道理,那民智便启了。”
杨宇做回石桌边,说到。
“嗯,此言不错,然任重而道远矣。”
荀子摇头说到。
杨宇道:“此时虽非全是儒家之重任,却也是挑了大头,然嬴政欲天下大统,奴役万民,这开民智之事,却是又挡了他的路了。”
荀子的茶杯放在了嘴边,顿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抿了一口。
“我荀况只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那滚滚铁蹄真的倾轧而来,那便也只有坦然以对了。”
荀子的眼中闪烁出一丝明亮的光芒,一丝都不像一位耋耄老人。
杨宇笑了,这老家伙,终究是未能藏住。
作为儒家圣人,他比谁都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儒家当代家住伏念,还是远远不及。
杨宇合起折扇,将其放在石桌之上,伸手拿起方才打了自己一下的竹尺,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把刻刀,慢慢的雕刻了起来。
他刻的东西很简单。
一把刀,一把长三村七分,厚度不足竹尺的三分之一,最终雕刻完成,也不过用掉了整根竹尺的六分之一模样。
“呵,你可真睚眦必报,这尺子不过方才打了你一下,你便直接以斩了他。”
荀子看着杨宇雕出了一把小刀,却是出言玩笑到。
杨宇将雕刻好的竹刀夹在食中二指中,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旬圣所言,儒家皆书生矣,手无缚鸡之力,但我却认为,真正大儒心中那股浩然正气,却是这天底下最为光明,最为浩瀚的力量。”
说着,杨宇手中猛然爆发出一股浩然之气,推动那柄小小竹刀,飞射而出!
如暴风,如闪电!
一柄小小竹刀直接没入竹林,不知所踪,但在它所过路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