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别人凭什么送电视机给他?
“你管别人怎么的?”孙萍白了他一眼,“以老任家里的情况,你不让他去拼命找钱,能有解决的办法?”
常桄希这才醒悟过来。
任远忠今年46岁了,两口子只有一个儿子,今年23岁,现在分配在沪海机械五厂工作。
他儿子前年就谈了一个朋友,本来想要结婚了的,但女方家里看不上这个工资只有50块的年轻人,硬要他家里给3000块的彩礼,外加电冰箱、电视机、洗衣机。
这么一套加起来起码就得五六千,以老任两口子的工资,哪里可能存得下这么多钱?
眼看着这好事儿就要黄掉,小任就郁闷了起来,上个月才偷偷的吃了安眠药,要不是他.妈妈临时早下班回来,这孩子可就没救了。
为了怕他走极端,老任两口子真是没有少想办法,提出先给女方2000块,剩下的三年之内给,但人家的家里坚决不同意,甚至还拒绝了他们两个继续来往。
老任的妻子这两天都快急疯了,老任的工作状态也受了影响,都想着怎么去借钱了。
没想到今天忽然就有这么一位香江的文化公司的人找上门,提出了那么优厚的待遇,你说老任心动不心动?
为了儿子的幸福,甚至是死活,老任怎么可能不琢磨琢磨?
谈了一口气,常桄希没有再说话。
……
因为昨晚加班了,所以常桄希第二天轮休到了下午才去上班,早早的吃了中午饭,他先出门去外面剪了个头,然后才走路慢悠悠的回到了厂里上班。
结果刚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一群同事是脸色兴奋中带着慌乱,却又有一丝向往。
回想着一路走来,好像许多人的状态都这样,常桄希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怎么了,老秦?”常桄希抓住了一个老友问道。
秦勇义是他们美工部的老员工,年龄比常桄希大了一岁,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两人关系很好。
“你不知道啊?”秦勇义道:“老任今天跟厂里提出了申请,辞职不干了。”
“什么!?辞职!?”常桄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疯了吗?”
“老任才没有疯,他可真是发了啊!”秦勇义道,“就中午快上班的时候,就有一辆小货车到了他家楼下,搬了一台苏联明斯克的电冰箱,一台日立的电视机,一台松下的洗衣机,然后两辆凤凰牌的自行车,一男款一女款的……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