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蕊忙谢过她,不管心里怎么想的,眼下是不敢表现了。
“在咱们府上伺候,你只要恪守本分就是了。要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是个死。”苏培盛淡淡的。
“是,奴才记住了,多谢公公提点。”玉蕊忙道。
“哎,心里有数就是了,就怕是仗着长得好些,就不把杂家放在眼里了啊。”苏培盛闲闲的。
玉蕊忙道不敢,诚惶诚恐的对着苏培盛福身:“奴才以后一定不敢再有什么想法了,公公信我。”
苏培盛笑呵呵的:“我信你不信你不碍事,你只要不做死,我不找你茬儿。”
如今主子爷心里眼里只有那位叶姑娘,如今巴巴的蹦出个皇上赐下的侍妾。那不是要压着叶姑娘一头了?
所以主子爷毫不犹豫就叫这侍妾成了丫头,这要是看不透还往上撞,啧啧
苏培盛提点她,可不是为她,那是为自己。
要是出事了,四爷不得打他一顿啊?
屋里,四爷看了几眼阿玲和玉悠,她们再收拾方才装起来的东西呢。
“脾气大,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能叫你搬出去?”四爷拉着叶枣,柔声道。
“也不是为她,就是我想着要是不止我一个了,旁人要侍寝呢,我住着不对啊。”叶枣道。
四爷看着她许久之后道:“旁人侍寝,你还要让路?叶氏,你倒是贤惠。”
叶枣咯噔了一下,心里想着四爷这是怪她心大了?
确实,贤惠是福晋的事。
“爷这话是不要我活了么?”叶枣应对是极快的,瞪大眼:“我只是一个侍妾,我我怎么能贤惠?我只是侍妾,我不让开,难道不许爷找旁人?”
四爷的意思,倒不是怪她心大了。
只是四爷看她这么轻松就能给人让位,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
却又不知道这一股不舒服是什么意思。
这会子见她这么说,就觉得自己话重了:“好了,爷不是那个意思。”
“爷真是我一个侍妾,就是个伺候人的,我怎么坐都不对。这才几年呢,才几年呢我我才十几,我爷真是好无情。”
说着,叶枣就往后一趴,在榻上不说话了。
四爷有些尴尬,又心疼。
她说的话虽然不连贯,四爷都明白了。
处在她这个位置上,确实艰难。他随意一句话,她就要多想了。
她是觉得,她与他才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