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记得,曾几何时,自己需要寻找那些身上带着罪孽的人去杀戮,于法制社会的缝隙之中寻找阴暗和灰色的地带,放纵和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很多约束,很多制约,往往一次行动需要花费半个多月的时间去搜集情报和制定计划,以达到杀人之后的万无一失,绝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那时候的自己,以及俱乐部的其他三人,于社会地位和能量上来说,都算是影响力不小的一个团体了,所以才能够一次次地行动并且没有出过什么纰漏;
不过,现在对于苏白来说,这种仅仅是偷偷捡几个社会上垃圾来杀的行为,有点像是长大后看自己小时候痴迷玩弹珠的照片,有点幼稚,也有点可笑。
高度不同了,层次不同了,自然能够引发刺激感的条件也不一样了。
渠妹整个人已经吓得瘫软了,后背靠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看着苏白依旧清秀没有丝毫疤痕的面容,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体内蹦出来一样。
身后的两个大汉见渠妹忽然被吓成这个样子,一开始还莫名其貌,然而,当苏白扭过头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一下子吓到了。
“魔术师?”一个大汉嗫嚅着嘴唇说着,显然,他正在下意识地给面前的诡异一幕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另一个大汉在此时似乎一下子被刺激起了一种勇气,直接伸腿踹向了苏白,这种反应有点像是一个人在家里墙壁上发现了一只五颜六色的蜘蛛,可能有毒,可能没毒,但还是鼓起勇气拿着一本书直接拍了过去,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
这不是勇气,其实只是一种莽撞,更确切的说,其实就是一种人在面对未知事物时手足无措的另一种极端化表现。
苏白一只手捏住了大汉的脚,大汉这发力一脚在苏白手中起不了丝毫的波澜,随即,苏白手腕一扭,大汉的整条腿在此时被折断了过去,大汉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倒在了地上。
走上前,苏白的指甲轻轻地在大汉的头顶位置摩挲着,大汉还没从刚刚的痛苦之中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头顶忽然一阵发麻,紧接着,他整个人身上都挂起了一层寒霜,生机顿时湮灭,尸体上也凝结起了一层冰霜,直接化作了一具冰雕;
冰雕没多少美感,因为大汉那恐惧的神情也被一同凝固着;
无聊,
没劲,
这是苏白在杀了这个人之后的感觉,
没了以前那种刚刚杀了人之后的畅快和仿佛吸**神药品后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