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 徐富贵也没说具体苏余杭能当哪方面的艺术家,因为苏余杭会的才艺确实太多,豪门公子哥,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一个本该风流一世的家伙却沦为了听众,徐富贵也替苏余杭有些可惜。 当然,更可惜的还是烧鸡公,徐富贵是清楚苏余杭的手艺的,平日在现实世界里也就只有苏余杭为了讨好刘梦雨给人家做饭时自己才能蹭饭蹭到,其他时候想吃一顿,太难,因为这家伙太懒了。 “富贵啊。”苏余杭跟徐富贵走了一杯,“我感觉自己快要进阶成高级听众了。” “你今天是想来赏月还是来想炫耀?” “来,再走一个。” 二人又碰了第二杯。 接下来喝酒的速度就慢了,毕竟酒不多,月却还有整个后半夜。 “你儿子怎么样了?”苏余杭忽然问道。 “偶尔去看看,但他们看不见我。”徐富贵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老婆,孩子,他们的生活我不方便继续参与了。” “广播其实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苏余杭劝慰道,“你也没必要弄得这么泾渭分明。” “万一日后真的生活在一起,你看见媳妇儿切菜时切伤了手,看见儿子顽皮地在阳台位置差点掉下来,你会怎么做?” “唉。”苏余杭也没好再接这个话,也是,听众看似有着拥有神祗一般的力量,但更像是一个瘟神,很容易将自己的境遇感染给和自己亲近的人。 这或许,也是广播趣味性的一种。 “如果哪天我当了广播,我就把这该死的趣味性改改。”苏余杭米勒眯眼,又喝了一口酒。 “呵呵。”徐富贵又笑了。 “你不信么?”苏余杭指着徐富贵一本正经地问道,然后苏余杭自己也拍着桌子笑了,“哈哈哈哈,我自己也不信。” 两个人大笑之后,苏余杭看着天上的明月,道:“人生四大喜,知道么?” 徐富贵不置可否,但是他看着月亮的目光却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月夜朦胧,人也朦胧, 心,也朦胧。 “久旱逢甘露。”苏余杭道。 “一滴。”徐富贵接话。 “他乡遇故知。” “债主。” “洞房花烛夜。” “隔壁。” “金榜题名时。” “同名。” 苏余杭勾搭着徐富贵的肩膀,“你说,三年后,我们还活着么?” “我觉得我能再活二十来年。”徐富贵说道。 “哈哈,你能再活二十年,我就能当广播。” “老苏,你知道人生一大喜一大悲是什么么?”徐富贵忽然问道。 “说。”苏余杭边倒酒边问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徐富贵说道。 “这是大悲?”苏余杭问道。 徐富贵看了看苏余杭,笑道:“我说要是大喜,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