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风自洱海边吹来,带来沁人心脾的清新; 徐富贵很是享受这一刻,他一直觉得或许是自己年纪比较大的原因,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没那份心气儿吧,总之,他很贪恋这尘世间的一切,就像是刚刚返城考上大学时,自己总喜欢坐在大学的花圃那边一坐就是大半天,不过刚恢复高考那几年的大学生年纪都比较大,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恰恰相反的是,偶尔也能碰到几个志同道合地朋友,一起坐在花圃旁,不聊天不说话,偶尔互相递送几根劣质香烟。 站在高塔上,看着远处的美景,手中再拿着一杯茅台,徐富贵觉得自己现在很惬意了,至少比起当初当知青那会儿吃不饱饭要强上太多太多。 “一个人喝酒?” 一名身穿着袈裟的年老僧人缓步走了上来,崇圣寺是没有和尚的,虽然最近国家正在拨款对其进行整修,但这里还是稍显荒芜了一些。 或许,二十年后这里能成为著名的旅游胜地吧。 “嗯,一个人喝酒。”徐富贵回应道,“大师,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阿弥陀佛,贫僧可不愿意破戒。” 但话音刚落,大师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也变得模糊了一些,紧接着,从他体内走出来一个年轻的身影。 这个人接过了徐富贵递过来的酒杯,押了一口酒,嘴巴发出了“吧嗒”的脆响,“酒是好酒啊,你自己带来的吧?” 徐富贵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位云南的高僧跟自己也算是比较熟了,这家伙将佛法融入到强化之中,硬生生地修炼出了自己的老中青三代本我,且可以随时切换,而且据他所说,当初证道时,他葬下去的是中年的本我。 虽然证道葬下墓碑只是一种形式,但是大师中年的本我自那之后就没有再显化出来过。 按照大师自己的说法,年老的本我是现在的自己,年轻时的本我那时还没出家,可以拿来喝酒吃肉享受生活不受清规戒律的影响,那么,中年的本我就什么用都没有了,不如丢了去,出家人最简单的意思,就是离开家,丢掉一切可以丢的累赘。 “你那朋友,应该快出来了吧。”大师喝了酒,又恢复成了年老僧人的模样,一脸的皱纹沟壑,蕴含着满满的沧桑。 “嗯,快了。”徐富贵猜测道。 苏余杭去证道之地证道了,这本就是一个形式。 “你什么时候去证道?”大师又问道。 “也快了。” “呵呵。” 两个人无言沉默了一会儿,大师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能看见我看不见的东西,触碰我不敢触碰的因果,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太多的建议,但我总觉得你那个朋友有点奇怪。” 大师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这个话题,因为他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