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继续地爬行着。 一提到凤凰涅槃,人们脑海中往往浮现出一张张绚烂的画面,高傲的凤凰,尊贵的羽翼,灿烂的熔岩,令人赞叹和窒息的美丽。 但涅槃,有时候却不是很花哨,正如半年前和尚证道时那样,有人来拜佛,和尚就成佛了,就比如现在的这个男孩,他其实也是在涅槃。 时间,慢慢地流逝,小男孩的身体却在陷入一种停滞之中,他累了,确实累了。 他不是天才,也没有绝强的机遇,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属于广播揠苗助长的那一批,哪怕在广播的催生和扶持之下,他想要证道,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公墓园区在此时空无一人,四周已经被设下了禁制,所有的墓碑也都被翻起,一个个各式各样的骨灰盒呈现出千姿百态的精美。 小男孩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公墓园区的工作人员,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这里玩,他不畏惧这里,因为这里是他的童年,是他的游乐场。 但他现在拼劲了一切, 却还是差那一口气, 提不上去! 是真的提不上去! 苏白出现在了这里,作为僵尸,他当然能够感应到这里小男孩的能量波动。 只是,苏白也没料到,自己二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或许,如果不是现在苏白和他都正好在上海,苏白都不会再记起来这位当初向自己展示相册的男孩了。 相册,被苏白拿了出来,随意地翻阅着。 而小男孩奋力地抬头,看到是苏白后,只是颓然地笑了一下,他有些乏力了。 甚至和昔日“同道中人”问好的力气都没了。 “你这两年的艺术品拍摄,有点俗套了,完全没了以前的那种想象力。” 苏白评价道。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画面, 一个男孩身体几乎腐烂, 而在其身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拿着画册和他认真探讨着艺术。 “我累了。”男孩说道。 他不是说现在的累,而是说他在自己的艺术风格上的累。 苏白点点头,“确实,后面的,完全是为了拍摄而拍摄,虽然那些被你虐杀又被你摆出各种造型的人都是死有余辜的渣滓,但你如此浪费他们的遗体就拍出这种垃圾,也真是有些浪费材料了。” 苏白继续点评着。 男孩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清楚,苏白说的都是对的。 苏白记得自己以前来这里时,这个男孩就坐在园区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手里正拿着这本册子翻阅着,当时二人的见面,颇有一种臭味相……不,是惺惺相惜的感觉。 男孩对虐杀,对死亡,对尸体,对冰冷温度的美感掌控,确实独树一帜,每一张照片,每一个姿势,都能让同道中人惊叹拍摄者的想象力。 不过,人总会长大,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