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亨那句话,他们早晚也会闹出大乱子来。”
洪百川叹了口气,道:“典史大人,他们哪怕闹得天翻地覆,只要与我家没有干系,老夫也懒得理会。可这事偏偏因大亨而起,老夫就不能不担心了。老夫想让这小子闭门思过,谁知他就翻墙逃了出去……”
罗大亨翻着头道:“爹,做人要讲信义的。孩儿那天当众说过,要去当公证人,如果我到时不出现,岂非食言而肥?”
洪百川似乎一碰上他儿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立即暴跳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小畜牲,真要活活气死你爹啊!你食言而肥?你食言而肥?你现在就够肥的了!”
罗大亨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叶小天拉长着脸,对洪百川道:“洪员外,我和令公子既然结拜了兄弟,那就该称您一声伯父了。您也不要叫我典史大人了,叫我……小天就好,呵呵,这是我的乳名。另外呢,您也不要口口声声地孽畜啊、小畜牲啊什么的,好歹我是大亨的结义兄弟,他是孽畜,那我成什么了?”
罗大亨占了道理,马上理直气壮地道:“对啊,爹,我是你儿子,你骂我,我没话说。可我大哥可是县衙的典史官,你骂人家,就太不讲道理了。”
洪百川的身子猛地晃了晃,似乎要气到昏倒。他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一种悲哀的情绪突然笼罩了全身,有些凄凉地对叶小天道:“你看看我这儿子,老夫英雄一生,赤手空拳打下偌大家业,原本也没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只要能好好守着这份家业安份度日足矣。谁知他……”
叶小天想起自己幼时受过惊吓,以致变得怯懦异常,凡事不敢去争,常常受人欺负的大哥,心有戚戚,忙安慰道:“伯父不要伤心,大亨呢,确实有些没心机,可他还小嘛,身子虽然长开,心智还未成熟。再者说,他性情憨厚,纵然不能满足伯父的期望,总好过那些纨绔子、二世祖啊。”
洪百川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老夫如今也只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瞒你说,黄大仙岭生员对决一事,是顾教谕来跟我说的,老夫这才知道他又闯了祸。而且老夫问过顾教谕,大亨他在县学……”
“罢了,他不是那块料,老夫也不想逼着他上学了。老夫本来答应过他那去世的母亲,一向想把他培养成读书人的,唉!不提这些了,以后叫他跟我学做生意就是。明日黄大仙岭之事……”
罗大亨听说一直很顽固的老爹终于不再逼他上学,不禁眉开眼笑,但是一听他提到黄大仙岭,马上道:“我要去!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