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铁树不开花。莫非尚未到千年?人家秀才才十九,你这木头不如他!”
“咳咳咳咳……”
叶小天一口酒差点没喷出去,急忙闭住嘴巴,呛得咳嗽不止。脸庞胀红如下蛋的母鸡,他急忙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憋出来的泪珠,生怕有什么不妥的举动被张知府看到,惹恼了这位土皇帝。
黎训导神色从容。拍手大呼道:“好诗啊!好诗!知府大人这首诗以树喻人,意味深长,回味隽永。令人深思,当真是好诗啊。”
叶小天震惊地看向黎训导:“这人好无耻!一点文人风骨都没有了,这么肉麻的马屁,换了我就绝对说不出来。你好歹也是府学的老师啊,为人师表,还要脸吗你?这……也叫诗?”
黎训导满脸笑容地鼓着掌,不动声色地对叶小天递过一方手帕,道:“擦擦鼻孔,酒喷出来啦。”
张知府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回到首座,乜了叶小天一眼,道:“叶秀才以为本府这首诗如何?”
“好!好极了!”
叶小天急忙拿开正擦鼻孔的手帕,满脸钦佩地道:“学生早就听说知府大人世守铜仁,以文藻自振,声驰士林。大人的诗,怡怅切情,意味深长,今日一听,传言果然不假。”
张知府一听,更加开心,哈哈大笑地指着叶小天道:“你是个识货的人,嗯,本府这诗确实深奥了些,也只有你这样满腹才华的读书人才能品出其中意味。你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才华,只做一个秀才未免可惜了。本府有意保举你到贵阳府参加贡试,替我铜仁夺个举人回来,你看如何?”
“啊?”
叶小天一听,顿时就像一口吞下个苦瓜,嘴岔子都快咧到耳丫子上去了:“我要早知道拍马屁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打死我都要坚守节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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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池府上,李秋池和徐伯夷呷着香茗,商量着对付叶小天的策略。
李秋池微笑道:“这个叶小天的毛病,当真是一抓一大把。第一条大罪就是冒官。”
徐伯夷道:“不错!只是,此事牵涉到的人太多,被他冒充的那个艾典史已经得到朝廷嘉奖,以县丞身份迁回原籍下葬了。这件事捅出来,连朝廷都脸上无光,很可能会低调处理。到时候,不光葫县上下被我们得罪光了,就是朝廷诸公对你我也必然生出看法。”
李秋池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么第二条,就是冒籍参试了。依我朝规定,童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