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夷被吊上一段时间,就会被人放下来喘喘气,可是过上一段时间,又会再次被吊起来,如此反复,徐伯夷都已经有点习惯了。如果只是这么倒吊着,他都不觉得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了,但是再加上那头可恶的大白鹅……
此刻,徐伯夷正圆睁双目,怒瞪着那头大白鹅,嘴巴抿得紧紧的,随时准备使出他此刻唯一能放的大招:吐唾沫。
而大白鹅则扬着它颀长的脖子,用它的绿豆眼高傲地藐视着徐伯夷,一人一鹅正在僵持,那头白鹅突然嘎嘎地叫了几声,一扭屁股,摇摇摆摆地走开了。
徐伯夷随即就发现身边出现了很多双脚,他努力地仰起头,想看清楚来人是谁,可是因为身边的两个人站得太近,结果谁都没看清,随即他就发觉被人提着他的腿,把他从钩子上放了下来。
徐伯夷双腿被绑在一起,直挺挺地站在地上,先让发胀的脑袋适应了一下,这才看到站在面前一脸笑模样的人正是叶小笑。叶小天道:“徐大人,李寨主宽宏大量,已经不计较你的冒犯了,咱们这就可以下山了。”
徐伯夷一听不由大喜过望,虽然他恨李寨主入骨,可是在人屋檐下,不能不做做姿态,只得拱起手来,假惺惺地道:“李寨主,过往一切,尽都过去了,你放心,徐某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李寨主傲然道:“你就是放在心上,老夫也不怕!姓徐的,你有一个好部下呀,如果不是他再三解劝,老夫又听说你已许诺,要在县衙门前筑坛祈天,绝食求雨,也算是有几分诚意。老夫是绝不会这么容易放你离开的。”
“绝食祈雨?”
徐伯夷暗自吃了一惊,急忙转脸看向叶小天,叶小天一脸黠笑地向他眨了眨眼,徐伯夷登时心中大恨:“这个混蛋又要搞什么鬼。”
李寨主见他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悦地道:“姓徐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只是你为了下山,有意诳骗老夫的话?”
徐伯夷赶紧道:“老寨主,你误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何况徐某还是葫县县丞,当朝命官,许诺过的事更是绝不会毁诺背信的。”
李寨主听了,这才脸色稍霁,点点头道:“好!那你们这就走吧!”
李寨主转向叶小天,道:“叶典史,今日看你的面子,我把人还给你了。可这旱情未解。河水仍断,你们如果不能尽快拿出一个办法来,我李某人也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叶小天连忙又向李寨主保证一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