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起关小坤的胆大妄为来,李国舅的胆子要小了许多。虽然他贵为皇亲国戚,但李太后对家人一向约束甚严,他的父亲和两位兄长有什么过格的事情,一旦被他的太后姐姐知道,必定唤进宫去,严加训斥。
他一则年纪最小,二则性格恬淡,很少惹什么是非,所以太后姐姐从未训斥过他,对他也就特别的宠爱。可父兄的教训摆在那里,李国舅平素还真不敢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关小坤见他犹疑再三,不禁道:“国舅,我关小坤都不怕,你当今皇帝的舅父,总不至于就怕了吧?再说,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又怎么可能传扬出去?”
李玄成狠了狠心,咬牙道:“成!我就帮你这一次,只是……无论成败,这件事万万不可牵扯到我。”
关小坤大喜,拍着胸脯儿道:“国舅放心,我关小坤最讲义气,断然不会牵连朋友!
……
会同馆一幢前庭后苑的雅致所在,展凝儿从包袱里一件件地往外掏着衣服,嘟囔道:“本以为可以回贵州了,这可好,只是从驿馆换到了会同馆,弄不好还要在这儿长住呢。”
叶小天干笑道:“怎么会,实在不成,等把这柯枝使节对付走了,我就去求张尚书,虽说他是兵部的,可我这么小的官儿,调动起来很容易,只要他出面说句话,吏部不会不给面子。但现在却是走不了的,谁肯此时接我的担子?”
展凝儿一听,转嗔为喜,丢开掏了一半的衣服,喜孜孜地跑到叶小天面前,抱住他一条胳膊,撒娇地道:“那……咱们回贵州路上,你去我家一趟好不好?”
叶小天吓了一跳,迟疑地道:“去你家?呃……没有这个必要吧?”
展凝儿杏眼一瞪,嗔道:“什么叫没有这个必要?”
她垂下头,羞答答地道:“你……你都答应人家了,总要带你去见见我娘嘛。”
叶小天叫起了撞天屈:“谁答应你了,冤枉啊,我那是柯枝国的规矩,点头不算摇头算!”
“铿!”
展凝儿的剑正放在榻沿上,叶小天一语方了,寒气森森的剑锋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柳眉倒竖,杀气腾腾。
叶小天不敢开玩笑了,赶紧双手高举,道:“答应了,答应了,我答应了。”
展凝儿哼了一声,道:“再敢耍赖,我就切了你!”
叶小天涎着脸道:“要是切了,你还能用吗?”
凝儿俏脸一红,犹自嘴硬地道:“反正,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