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侍郎讲完,饱受精神折磨的众胡族首领顿时为之一振,摧残总算结束了。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林侍郎不明就里,还道这番话甚得民心。不禁颔首微笑,甚感欣慰。
接下来就该轮到徐伯夷讲话了,没办法,谁让此事是他首倡呢,花晴风陪站在一旁,不自在的笑容弄得脸皮子都发僵了。徐伯夷倒也清楚到场各位首领们文化有限,没有拽文,虽然说的大白话,却也不无鼓动人心的力量。
徐伯夷讲话的时候,罗大亨正在角落里与高涯和李伯皓窃窃私语,今日借用的县学的地方,县学儒生们都被借调来担任礼宾人员,三人都在其中。高涯和李伯皓对罗大亨的殷殷叮嘱显得很不耐烦。
高涯道:“大亨,你什么时候变成碎嘴婆子了,这种事说一遍就好,用得着一遍遍地叮嘱么?”
大亨道:“你们两个,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
李伯皓马上瞪起眼睛道:“这叫什么话,难道我爹就信不过?”
大亨道:“你别跟斗鸡似的,我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不跟你吵架。”
李伯皓更不高兴了:“你这是想说我很幼稚吗?”
大亨恼了,质问道:“难道你不幼稚吗?”
李伯皓牛眼一瞪,不等说话,罗大亨便掏了掏耳朵,道:“要跟我决斗是吧?这事改天再说!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最好去你们老子身边盯着,这件事可不能出半点纰漏,要不然……”
这时,周班头风风火火地从外边赶了进来,到了县学里略一张望,便看到了站在台上的叶小天,周班头马上绕到前台,赶到叶小天身边,附耳低语几句,叶小天顿时一怔。
徐伯夷还在讲话,叶小天深深吸了口气,挪到花晴风身边,低声道:“县尊大人,驿路上出事了。”
花晴风正心不在焉地听徐伯夷在那里慷慨陈辞,一听这话顿时一惊,赶紧向叶小天递个眼色,两人便悄悄闪到一边,花晴风急急问道:“叶典史,驿路上出了什么事?”
这两天花晴风忙着接待钦差,不曾去驿路上看守,一听出事,着实有些慌忙。周班头凑过来,低声禀报道:“大人,一大早由驿路发出的一批军需辎重,被山贼给劫了。”
花晴风呆了一呆,拂然道:“本县只负责驿路通畅与否,护送物资是军队的事,与本县何干?”
周班头无奈地道:“大人,辎重是在本县境内被劫的,与驿路无关,却与本县治安有关呐。”
花晴风奇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