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他的脸面也就一点不剩了。
赵文远不接这个话碴儿,只是冷冷地道:“叶小天曾任葫县典史,现在是县丞,一直都负责司法刑狱、诉讼治安,对于犯案最熟悉不过,你说没有人能如此冷静机警,那是对常人而言,对叶小天却未必如此!”
李秋池把折扇往掌心一拍,赞道:“赵驿丞言之有理,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可是,即然叶县丞能如此镇静、心思能如此缜密,那他又何必把尸体伪装成这般模样,再搬进自己房间,耗费绝大心力去辩证清白呢?
只要把潜夫人的尸体摆在她自己榻上,旁边放上虫尸。天明后由丫环发现潜夫人被毒虫咬死,岂非无迹可循?鄙人都想得到的简易之法,一直都负责司法刑狱诉讼治安,对于犯案最熟悉不过的叶县丞会想不到?”
“这……”赵文远听到这里,也不禁语塞。
李秋池挑了挑眉头,开始反攻了:“所以,叶县丞绝无可疑,既然叶县丞没有可疑,那他就是受害者,只是凶手发生了意外。没有害死他罢了。倒是你赵驿丞……”
李秋池冷笑着看向赵文远,不过他并未像以前在公堂上一般,向前踏出一步,摆出咄咄逼人之势,反而站到了华云飞和许浩然旁边,一旦赵文远狗急跳墙,暴起伤人,也好有人保护。
李秋池道:“捕快勘察潜夫人卧室,发现她的亵衣好端端地摆在榻上。好象还要再穿上,而服侍潜夫人的丫环却证实,潜夫人的其它衣物一件不少,这就奇怪了。
无论是自己走掉或是被人掳走。都没有特意脱去衣服一丝不挂的道理,不合理的事情就一定有个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潜夫人房中一定另有丫环并不知道的衣物。
所以,鄙人方才又回去检查了一番,还邀请了马捕快和毛大哥做见证。在潜夫人房中。我发现房中桌案上有一抹淡淡的灰尘,丫环却说昨夜服侍潜夫人歇息前曾经擦拭过桌面,那么这灰尘一定是在丫环离开后掉落的。
于是。鄙人请毛大哥搬来一架梯子,爬上房梁后,发现屋顶大梁上覆盖了一层灰尘,可是却有一处地方有个很明显的压痕,那儿原本是放了东西的,可是鄙人看时,梁上却空空如野。
看那压痕形状,如果是一个包着竹弩和夜行衣的包袱,正好可以放下。本人据此判断:潜夫人早就备好作案之物,佯称身体不适,打发丫环离开,随即取下房梁上早已备好的凶器和夜行衣,悄然潜出住所,遁入叶县丞住处。
鄙人发现这些证据,赶来此处时,还曾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