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既得利益者,虽然彼此的阵营和立场不同,但也要求同存异,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限,不会轻易大动干戈。
过了许久,李玄成长长吁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一见陶主事恭立一旁,李玄成露出满意的神色,下塌趿鞋,微笑起身道:“陶主事来啦,不要见外,自己坐嘛。”
陶主事陪笑道:“对国舅理应敬重!”
直等李玄成大袖一分,在一张椅上坐了,陶主事才退了两步,在下首对面的椅上端端正正地坐下,轻咳一声道:“国舅见召,下官不敢怠慢,一放了衙就匆匆赶来了,却不知国舅可有什么吩咐?”
李玄成不慌不慢地拿起茶杯呷了一口。道:“明日,有铜仁府推官叶小天前往你部报到,学习见驾之礼,你可知晓此事?”
陶主事身为礼部下辖四司中的主客清吏司主事,管的就是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自然知道此事,下午李秋池的拜贴就是送到他手上的。陶主事有些艳羡地道:“下官知道,这位叶推官,当真好运气。不日就要受封为土司,子孙永享福荫。实在令人羡慕。”
李玄成呵呵笑道:“这个叶小天福薄啊,福薄的人却有大气运,那是会折寿的。”
陶主事听他话里有话,不由神色一紧,微微倾身道:“国舅的意思是……”
李玄成神色一冷,沉声道:“我希望他死!”
陶主事惊道:“国舅打算干什么?他是朝廷命官,马上又要成为永镇一方的封疆大吏,他……”
陶主事说到一半儿,就被李玄成冷冷的目光给压住了。
李玄成道:“只要你帮本国舅办成此事。我会在太后面前替你美言,一个员外郎肯定是跑不了的,便是给你一个郎中做做,也未必就不可以。你熬资历还要多少年才升得上去?十年还是二十年?”
陶主事面有苦色地道:“可……下官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杀不了人呐!”
李玄成哈哈一笑,道:“谁要你杀人了,我只是要你亲近叶小天,和他做朋友!”
陶主事又是一呆。奇怪地道:“国舅的意思是?”
李玄成招了招手,陶主事忙凑过去,李玄成对他窍窍私语一番。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简单吧?你只小小出一把力,便能少奋斗二十年,难道还不值得?”
陶主事目光飘忽,躬着身子翘着屁股,还是不肯答话,李玄成神色一冷,又道:“本国舅虽是国戚,不该干涉政务,但是要撤掉一个小小主事,还是容易的,尤其是……你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