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妙雯乜视着田彬霏,冷冷地道:“叶小天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是他,我现在早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纵然是死后都还不知会被人怎样蹂躏以编排罪名。你要杀他?”
“我……”
田彬霏顿时语塞,田妙雯是他看着长大的,畸恋的情感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初时或清浅如溪,及至后来竟其深如渊其广似海。如今骤然听说就连他也只能暗暗思慕、不敢稍生亵渎之心的妹子,竟然被人窥见那么重要的所在,一时妒火中烧,不免摞出了狠话。
可他毕竟不是一个糊涂蛋,人家救了他妹妹性命是实,那种情形下拔箭裹伤也是情非得已,他凭什么恩将仇报?田彬霏虽然恨意难平,可叶小天现在也不是等闲就可以宰了泄愤的小人物了,仔细想想,他也只好接受了妹子的说法。
田妙雯顿觉心中一宽,她这个哥哥现在虽然有些不甚正常,好在还能以振兴家族为己任,不是一个但凭一己喜怒行事的魔头。田妙雯道:“哥,你坐,我正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田妙雯自从知道他心态不正常后,对他很少正眼相待,田彬霏见她此刻说话客气,不禁受宠若惊,赶紧乖乖坐好,问道:“什么事?”
田妙雯道:“刺杀我的人虽然蒙着面,可是在展家的地盘上,出现这样一枝人马,必然是展家的人无疑了。”
田彬霏只要不涉及妹子的清白与安危时,神智还是非常清醒和理智的,马上说道:“这也未必,你和叶小天不是都在他的辖境内布下了伏兵?你们能做到,别人也能做到。”
田妙雯睨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是想说,这刺客也有可能是叶小天派来的吧?”
田彬霏摇摇头:“叶小天摆了曹瑞希一道,又占了杨家堡。这刺客会不会是杨家堡中不肯恭顺的人派去的?会不会是曹瑞希怀恨在心,派来杀人泄愤的?”
田妙霏摇头道:“不可能!杨家堡已在叶小天的严密控制之下,几百人出入而不被发觉,绝无可能,更何况,要杀也是杀叶小天,他们又不是瞎子,会把一个女人认成男人么?
至于曹家,他们同样没有理由杀我。而且曹家就算真派人到展家地盘设伏,又如何能准确掌握我和叶小天先后离开的时间?我和叶小天知道自己要走的路线和大致时间。提前安排人在那儿,尚且远离展家堡。他们那三百多人却是从展家堡方向追来,除了展伯雄,决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
田彬霏目中厉芒一闪,咬牙道:“展伯雄!我不会饶了他!”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