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小安见他神色,不禁忐忑:“严大哥,怎么了?”
严世维微微一笑,道:“没甚么,不过三百两银子么,这事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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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兄妹刚一回到贵阳,就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宣传攻势。田彬霏利用各种场合,愤懑不平甚至喋喋不休地大讲妹子在展家堡遇到了何等凶险,展伯雄如何的人面兽心,仿佛全然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的存在。
田妙雯一向不喜欢与水西贵族女子们集会,有什么诗会、手帕会,一群莺莺燕燕凑到一块儿,不是八卦李家姑娘就是非议王家夫人,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很俗不可耐的举动。
不过这一回她也频频参加这些活动,不失时机地讲述自己遭遇的危险,言语之间大有不甘。初时,那些女子虽然面上安慰,其实是暗自窃喜的。
“哼!叫你扮清高!田家是四大天王,很了不起么?你们家早就大不如前了,还在我们面前摆什么臭架子!”
可是那种愉悦感过去,正义感便涌上来。虽说这个田妙雯平素高傲了些,偶尔参加这些贵妇千金们的集会,也是清清冷冷的不爱搭理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们总是同一阶级。
田妙雯受到如此对待,她们是同仇敌忾的,这些女人们一旦同情心泛滥起来,就以保护者自居了,田妙雯又会做态度,平时只是看不起她们的庸俗无聊罢了,这时有心利用,放得下姿态。更是大得同情分。
田家所遭遇的不公在整个贵州的政治中心----贵阳迅速传播开来。人们印证了一件事,田家真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被一个二三流的土司如此欺侮,他们唯一能做的居然只是声讨、不断的声讨。
弱者总是受人同情的。本来是强者如今却变成了弱者,更会让人产生一种“英雄末路”的悲情感,田家以前最在乎的就是脸面,脸面积攒久了也是一份本钱。现在他们不在乎脸面了,这就成了一股强大的“势!”
安公子知道了,安公子的爹娘也知道了。很快,在一次家宴上,安公子的爹娘、叔伯、姑姨们就向安老爷子提出了这件事:“田家与安家是齐名的,现在田家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却没有办法雪耻,我们安家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安老爷子沉思半晌,看了看满堂儿女,轻笑提问:“那么你们认为,我们安家该做些什么呢?替田家出兵,讨伐展家?”
安公子的爹迟疑着答道:“出兵……自然是不必的,不过只要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