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恐怕除了他的父母和妻子,再无一人能分辨得出他与叶小天的区别,至少是不能确定。不过……”
严世维沉吟了一下。道:“他虽对叶小天深怀怨恨,却还不至于到了加害手足的地步。”
杨应龙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说,当初是他做生意赔了钱,却害他兄弟远下湖广送信?非但如此。他还心安理利地受用了兄弟的狱卒之职?明明一切是他选择,当初甘之若饴,现在看兄弟因为送一封信,奇遇连连,终成大业,又心生懊悔与嫉妒?”
杨应龙端起茶,轻轻呷了一口,淡淡地道:“利不足以断其亲,恨不足以绝其情,但双管齐下,那手足之情也就淡薄到了极点,只需再稍稍施加外力,藕已断了,还怕丝连?”
严世维把一双木手用力一拍,发出“啪”地一声:“天王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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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要对叶小天下手了。”
“偷龙转凤?”
“不错!”
“叶小安……,此人虽与叶小天一般形貌,谈吐也可模仿。但至亲至近之人,恐怕不易瞒过。”
“人逢大变,总会有所改变的。稍有异样有什么关系?再者说,天王一旦得手,短时间内只会让叶小安巩固其地位,而不会让他做出与以往大相径庭之事,旁人纵然稍有疑惑,那般情景下,难道敢直指土司大人之非?至于至亲之人……”
田雌凤慧媚如狐的妙眸中掠过一丝狠辣:“哪怕他们看出不妥,事已至此,恐怕也只能缄默不语。如果他们不识相……哼哼!”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少了双腿的男人。他的脸上遍布伤痕,仿佛一条条蜈蚣,使他的脸就像是用一张破碎的人皮缝合起来的,显得异常恐怖。他坐在一辆特制的木轮椅上,膝下空空荡荡,一阵风来,衣袂便无力地飘荡。
此人正是田彬霏,但他现在已经改名叫田是非,物是而人非。
田雌凤的大哥田一鹏、二哥田飞鹏虽知此人来历蹊跷,可他们自然是不会往外说的,至于他人,又有几个知道白泥田家究竟有多少人,此人是最受天王宠爱的三夫人找来的智囊,那就一定要尊敬。
田彬霏望着田雌凤神采飞扬的俏脸,道:“杨应龙一旦攫取了山苗的武力,又控制了铜仁,分崩离析的石阡府很容易就会落入他的囊中,到时候播州势力大张,必行谋反事!以一隅之地对抗朝廷,他能行?”
田雌凤晒然道:“古往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