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他了解更多一些,我觉得,在他心里。偌大一个朝廷,未必及得上一个含冤而死的民女。
他可以不惜性命与一方豪强对抗,可以为了一个含冤而死的民女同五方权贵死磕,却未必肯为了配合朝廷的计划。坐视卧牛糜烂,部下惨死!在他心里,那是他的家、他的亲人。那里是信任他、拥戴他的兄弟们!而他一旦答应我们,就是对那些人的背叛与出卖!”
严亦非愕然,道:“这算什么道理?”
宇无过道:“这是小民的道理!或者,你可以说,这就是他所理解并认同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而不是你我所认同的道理,你我无法把自己的道强加在他的身上!这个人,像一个游侠儿更甚于一个朝廷官员!”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沉默下来。事情的关键在叶小天身上,如果叶小天不肯为了配合他们牺牲卧牛岭,他们在这里就只能纸上谈兵。许久许久,乔翰文道:“也许,我们不该在这里坐而论道……”
众人都看向他,党腾辉道:“乔公的意思是?”
乔翰文道:“把两难之处,告诉叶小天,由他来抉择吧!”
乔翰文看了众人一眼,道:“之前,是他配合我们。现在情形有变,我们只能反过来配合他!希望他的选择,不会让我们太失望!”
乔翰文缓缓看向西南方乡,众人也下意识地向那个方向看去:“那个人,会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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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健硕的蕃马,马上一个俊俏的后生,一身适宜长途远行的短打装扮,再配上一口斜背于肩后的长剑,衬得他粉面朱唇,英气勃发。
经过村村寨寨的时候,不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见了这样俊俏的后生,登时双眼一亮,目光痴痴追送良久,其中也不乏眼力好的,瞧出她是易钗而牟,心中便微微着恼:“大家都是女儿家,何必如此打扮,撩拨人家春心?”只可惜不等她想完,那人已扬鞭如雨,消失在天尽头了。
这人正是展凝儿,她从松藩回来便日夜兼程往回赶。来去道路,都是叶小天那边早就为她规划好的,叶小天也将沿此线路前往成都。展凝儿过了成都继续东行,这一日行过一座小镇,忽见路口一家茶馆挑起的旗子,立即勒住了战马。
展凝儿下马,到了小店要了一份点心茶水,吃着点心喝着茶水,把那茶博士唤到面前询问了几句话,吃完东西便结账出店,不再继续西行,而是翻身上马,折向北方了,那儿……是重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