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一些的问题,至于说因为偏爱其中一个,而对另一个厌憎嫌恶、甚至丝毫不介意他的死活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也并非没有。
但在他们想来,最多也就如此了,总也不至于会有更恶劣的可能,但这世间偏偏有些事是不能用道理去解释的,尤其是与感情有关的行为,完全不能以道理、情理、常理去分析。
两个人只是慨叹了几句覃夫人的为人秉性,便转向了他们真正关心的问题。田彬霏道:“据你观察,马家土兵的战斗力如何?”
叶小天想了想,道:“还是那日所见白杆军更加厉害一些。”
田彬霏微微一笑,道:“但马家土兵的战斗力,才能衡量巴署一带土兵的战力情况。”
叶小天点了点头,道:“此次攻占龙阳峒,主要是智攻。打斗并不激烈,不过从那有限的几次交锋,勉强也能看出他们的战力。从装备、战法和战力上来看,这些土兵较我贵州土兵半斤八两,并不逊色。”
田彬霏微微点头,道:“这些方面,我以前了解的更多一些。巴蜀贵州两地的土兵,战力确实不相上下。但播州杨家因杨应龙久蓄反意,时常操练,战斗力却较寻常土司强上不止一筹。”
叶小天为他斟了一杯茶。缓缓坐下来,道:“剿匪之主力,应该还是依靠朝廷兵马。那么依你看来,朝廷兵马对上杨应龙,会如何?”
田彬霏微微眯上了眼睛,道:“文明,会降低人的野性。但是从装备、战法和军纪上,却又会高于野蛮者。此消彼长,两者的实力应该也相差无几。”
叶小天道:“这样的话。朝廷可是拥有兵力优势的。”
田彬霏淡淡一笑,道:“杨应龙却拥有地利还有天时!天时、地利、人和,杨应龙占其二,朝廷只占其一!”
叶小天点点头。沉吟道:“所以朝廷才想拖延杨应龙举事之期,只要朝廷解决了孛拜之乱,再打赢了东瀛,那杨应龙的天时也就不复存在了。”
田彬霏道:“不错!所以。如果我是杨应龙,一定不会犹豫,绝不会放过这个起事的机会。”
叶小天目芒不由一缩。田彬霏不是杨应龙,但杨应龙的智慧谋略会逊色于田彬霏么?显然不差,那么田彬霏能想到的正确抉择,杨应龙难道会想不到?
田彬霏看到叶小天凝重的神色,忽然一笑,道:“当局者迷!我身在局外,利害不关于己,所以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可如果然身在局中呢?如果我就是杨应龙,我真能如此果决地做出这样的判断?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