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机会:“你想要的,是有人把你像一朵花儿似的整天捧在手上,他还得会哄!天王是怎么对张氏夫人的?马土司是怎么对你的?马土司不宠你么?他只是笨拙,不懂得如何表达!”
田雌凤走出两步,轻轻摘下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轻轻转在手中。仿佛拈花微笑的佛:“而你,比起他的笨拙。却是愚蠢!世上就是因为像你一样愚蠢的女人太多,男人的真心实意你看不明白,甜言蜜语却奉若至宝,我们女人才会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田雌凤拈着花,人比花娇:“你和天王在一起才多久?那短暂的时候,他当然不惜甜言蜜语。可谁会成年累月有数不清的甜言蜜语说给你听?纵然有,到时也听厌了。
即便你跟了天王,你也会很快发现,一切将归于平淡,绚丽如烟花的。终将过去。那时你怎么办?如果你已这般年纪,还想不通揣不透,整天把自己当成一个含苞少女,是不是又要再投入一个肯对你甜言蜜语的人?”
“宁为英雄妾,不为庸人妻?”
嘲弄地说着,花在田雌凤手中捻成了花泥,粉红色的汁液染红了她的手指:“可笑!长了一张会哄人的好嘴巴就是好男人?你从没懂过天王,也没懂与你夫妻多年的马土司,你不但蠢,而且瞎!”
田雌凤张开手,让那捻烂的花泥从掌间坠落,广袖皓腕,灵气充盈,她的另一只手也这样张着,似鸾飞天际,欲翔惊鸿:“又蠢又瞎的女人,还活着做什么?不如去死!”
田雌凤说的绝不狠毒,那轻描淡写的声音,就像一对闺中好友在讨论着刺绣上的一对鸳鸯绣得是否鲜活。未及整理的蓬松发丝掩映着那水珠晶莹的妩媚小脸,极是柔媚。如果她身畔才有一盏灯,通过柔和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那魅惑风光定然更是妙不可言。
“不如去死!”随着她轻飘飘吐出的这句话,龙虎山老大已经飘然落在了覃夫人的身后,右掌一扬,几乎毫无声息地一掌,轻飘飘地叩在了她的后心。
他的铁掌,可碎石开碑,但阳极阴生,也能由至刚化至柔。他可以隔着一块刚刚做出来的嫩豆腐,一掌拍碎其下的砖头,而豆腐上连个掌印都不留下。
这一掌,覃夫人的五腑六脏都被震成了肉糜,她几乎是立刻断绝了生机,甚至连一口逆血都未来得及涌出嘴巴。
覃夫人只来得及张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田雌凤,身子慢慢歪倒,倒在溪水中。随着流水,她那美丽的面庞在水中半浮半沉,飘动了几下,然后双脚在溪边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