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儿,杨应龙又饶了回来:“田飞鹏和田一鹏也未必不可能啊!白泥田氏虽然站在我这一边。可铜仁田氏却是站在叶小天一边,听说叶小天投桃报李。已经把思州交给田家打理。如果有铜仁田家接纳,并代为向朝廷求恳,为了图谋我播州,朝廷难道真的不会授降?不对,如果是田飞鹏和田一鹏,那么叶小天就没必要瞒着雌凤。而是劝田雌凤一并投降了。”
“兆龙……,大难临头,亲兄弟怕也靠不住啊。如果兆龙不求富贵荣华,只求保住性命与他这一脉,那么主动投敌。未必不可能啊……”
“陈潇……,陈潇基于同样的理由,同样也有嫌疑。何恩和宋世臣纵然恨他入骨,可想要害他,终究无法借力于朝廷。而陈潇只要将功赎罪,不被朝廷追究罪责,从此安份守于陈家牧守之地,何、宋二人又能奈他何?”
“何汉良……,屠了纂江全城,举国惊恨,绝难被赦免。虽然他的叔祖何恩正在朝廷一边,反而是最不可能投降的了。”
杨应龙想了一圈儿,悲哀地发现,他的亲兄弟杨兆龙和他的大管家陈潇本该是他最信任的人,但是反而有被他猜忌的理由。反而是外戚田氏和被逼从贼的何汉良,反而最为可靠。
杨应龙思量许久,轻轻拍了拍手掌,一名身段轻盈姣好的女侍卫款款走了进来,这是杨应龙的死士,忠心绝无疑问。
杨应龙沉声道:“加派人手,给我盯紧了杨兆龙和陈潇!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都马上报与我知道!”
那死士轻轻点头,影子一般飘了出去。对于主人的命令,她只知服从,绝无疑问。死士自少年时选拔培养,灌输的就是绝对服从与绝对忠诚的理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而是近乎一台机器了。
田雌凤看着她的男人有些疲惫的背影,柔声道:“你怀疑是兆龙或陈潇?”
杨应龙疲惫地捏着眉心,道:“他们嫌疑最大。”
田雌凤轻轻点了点头。
杨应龙回过头来,见田雌凤脸颊削瘦,下巴尖尖,怜惜地道:“你受苦了,清减了许多。”
田雌凤起身上前,握住他的手,轻嗔道:“看你说的,你我夫妻,还这么见外。”
杨应龙一笑,想要问及她在叶小天营中有无受苦,忽然想到她刚才所说,叶小天大醉而归,此时她从叶小天口中听到他得意之中卖弄的话来,心中忽地一紧。
酒为色之媒,叶小天大醉而归后,为何雌凤会在他身边?雌凤国色天姿,风情万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