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话更是无法说出口。
“费用,怎么算?”梅森叔叔问自己的妻子。
“他们家要求的是B套餐。”玛丽婶婶说道。
罗恩早就指着人家的车说过,这是一笔肥单。
搁以往,有B套餐的生意时,玛丽婶婶走路都能带着风,可今晚,她却高兴不起来。
玛丽婶婶将烟头掐灭,继续道:
“我和温妮商量过了,按照B套餐的标准走,但明日给具体报价时,折扣力度大一些。”
“哦。”梅森叔叔点了点头,“就这样?”
玛丽婶婶撩了下头发,叹了口气:“这一单,做到不赚钱,再亏点钱吧。”
“好的。”
梅森叔叔的神情终于舒缓了下来。
这一单,赚钱的话,他心里会不痛快,还是亏点钱好,心里还能稍微舒坦点。
“我上去给那几家公司打电话。”
一些诸如棺材等有特殊要求的丧仪用品,是需要临时加订的,茵默莱斯家会备一些常用的货,但不可能备全,毕竟,他们更像是上游公司的消费者,而不是经销商。
玛丽婶婶摇摇头,道:“这么晚了,明天安排吧。”
说完,玛丽婶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丈夫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她烦着呢。
“嗯。”梅森叔叔离开了。
玛丽婶婶开始亲手给小姑娘清洁遗体,动作很温柔。
清洁好了后,玛丽婶婶拿了一套内衣帮她穿上,随后拉过圆凳,坐在床边,用手帮小姑娘做头部按摩。
其实,葬礼上的绝大部分仪式与流程,都是为活人准备的,也包括玛丽婶婶现在的按摩,小姑娘已经走了,肯定感知不到的;
但被按的是她,可放松的是玛丽婶婶自己的内心。
头部按摩结束后,是身体的其他部分。
一套流程做完,玛丽婶婶开始为小姑娘做防腐处理,这样在葬礼那天,她能以最自然也是最美好的一面,去和自己的亲人告别。
殓妆师的作用,是让逝者在离开时保留尊严与体面。
还有一个作用,是让逝者的亲朋,能够认真地记住逝者的形象。
人在想起另一个人时,浮现在脑海中的,往往是一张定格的“照片”;
为什么人们会如此看重“见最后一面”,若是没见到就是莫大的遗憾?
因为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很少会去认真去看去记住自己身边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