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阵法,它的启动自然也是极为简单。
但阿尔弗雷德还是为它的启动专门设计了一个动作,就像是罗佳市的那晚,自己扛着一台花生管收音机一边放着旋律一边配合着少爷轻轻舞动;
观察、模仿、学习、理解,不奢望能与少爷思想贯通,但至少要做到表面上的步调一致。
阿尔弗雷德后退半步,半鞠躬行礼,右臂后摆,左手放在额前,捏了捏因今天没戴帽子本就不存在的帽檐;
再微微抬起头,露出那已经泛红的双眸;
“遵命,我的少爷。”
“啪!”
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响指。
阵法启动。
没有绚烂的色彩,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震动,阵法的中央被炸开了一个小洞,就像是高压锅的气阀被冲顶飞出。
自小洞中,喷出一缕黑雾,然后逐渐变得粗壮,先前的小洞正在不断地被撑开,像是堤坝被开挖了一个口子。
渐渐的,破洞范围填满了阵法所在的这个圈,喷吐而出的黑雾像是从一口粗大的井口中喷涌,冲到上方后,开始凝聚成一个球,也可以说像是一个正在不断膨胀的巨大黑蘑菇。
最可怕的在于,这种污染不会被厂房顶部所阻隔,它会穿透这些实物,尽可能地扩张开去,甚至它还有着属于自己的本能,就像是水会向低洼处流淌,它会自动地向人群所在的位置去延伸。
从阵法开启,再到污染扩散出来,其实也就是非常短的一个时间,短到在这段时间里,述法官大人只来得及喊了一声:
“帕瓦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得到来自鲁克的反馈是他已经亲手杀死了帕瓦罗;
所以,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想当然地认为帕瓦罗被“苏醒”了,而是怀疑鲁克是不是欺瞒了自己?
不过当他的第二反应是用双眸催发探查术法进行观察时,污染源,已经爆开了。
这一瞬间,齐赫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喊道:
“帕瓦罗,你是不是疯了!”
这句话,先前帕瓦罗先生对卡伦喊过,但此时从述法官大人口中喊出来,卡伦只觉得是满满的讽刺。
因为他相信帕瓦罗是担心是否会危及到附近普通人的安危,眼前这位述法官大人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他恐慌的,是他在这里的所有布置都可能因此曝光。
就像是前半夜多克长老立起了一座光明之塔,几乎让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