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送我回家吧。”
“好。”
卡伦开车,将梵妮送到了一处靠近梧桐街的公寓, 车停了下来。
“刚刚在海边, 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我新找的男朋友长得很不错,比他好看。”
“是么, 我没注意听。”
“他说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用传统姿势睁着眼的那个人了。”
梵妮“呵呵呵”笑了出来,
然后在卡伦肩膀上拍了两下,
笑道:
“我在心里对他说,人家看不上我, 这世上除了你这个丑东西看得上我, 愿意为我去死, 再没第二个人愿意了。”
说完,
梵妮打开车门,下了车,对卡伦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向公寓走去。
卡伦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调转车头,向丧仪社开去。
今晚到家,依旧很晚了。
洗了澡,坐上床,卡伦一时竟然没能找到睡意,大概是今晚和格瑞先生的交流没有榨干自己,这个不好,都把自己给弄失眠了,明晚再交流时,肯定要消耗干净好回家睡觉。
普洱就着床头柜的台灯,正在翻看着由小约翰代表写下的自传。
“还在校勘?”
卡伦伸手,在普洱的脑袋上揉了揉。
“卡伦,我发现给自己写自传好难哦。”
“是啊,变着法的夸自己,总是会让人难为情。”
“嘁,才不是这样,而是我居然发现,曾经的我是那么的潇洒,还人见人爱,可惜我当年都错过了。”
“是爱情么?”
“不是。”
普洱翻了个身,侧躺向卡伦,尾巴在身后轻轻摇了摇:
“而是以前的我只知道玩,但并没有玩出什么花样,现在的我看以前的我,就像是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女孩。”
“每个人生阶段的兴奋阈值和兴奋方向是不一样的。”
“那你呢,你现在的兴奋方向是什么?”
“我不想讨论我自己。”
“你是自己也没搞清楚么?”
“反正已经在努力地活着了,搞不搞清楚,就没那么大的必要了。”
“是么?”
“是的,搞清楚方向是为了说服自己继续努力和前进,而当你在前进和追求时,反而没心思去想这些。”
“哦,你是在嘲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