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从另一边走过来一位中年人,面相威严,声音浑厚道:“节哀!”
“伯父!”君七夜眼睛有些红。
“你要振作!巡天卫的规矩你了解,修为到了,人品不差,可以子承父业。今天我就给你办理,有了这一层身份,在城内至少也是一层庇护。”梁寅严肃道,“等将所有参与人抓住之后,我让你执刀!”
“多谢伯父!”君七夜躬身。
梁寅点点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这两天你和小七在一起,若有意外,立马通知我!”
“父亲放心!”梁诚应道。
梁寅公务繁忙,很快离去。
君七夜在梁家没有呆多久,背上长剑,离开梁家,就再回家看看。
梁诚陪着。
街上有股子肃杀之气,相比以往,行人都少了很多。
君七夜买了一些祭品,缓缓的走向家门。
他走的很慢,脚下很沉重。
院墙斑驳,虽被修缮了一番,但还可以看到许多刀剑留下的痕迹,烟熏火燎的创伤。
气派的大门,好似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雨打击,门两侧重达上千斤的石狮子也留下了很多痕迹,蒙着片片血污。
推门而入,没有房舍,只有一个巨大的坟墓。
百人冢!
君七夜战栗,眼泪无声流下。
看着墓碑上一个个名字,他跪了下去。
点燃香烛值钱,他一语不发。
在旁边,还有一个小坟墓,那是大堂兄叶冲安葬之地。
后面的梁诚叹息一声。
他可是知道君家是何等的凄惨。
看看百人冢就知道一二了。
不是不想分开安葬,而是已经无法分辨。
君七夜无声哭泣,过往的一幕幕在心头浮现。
在平阳县,君家也算是大户人家,有不少生意,只是仆人就有十几个。
爷爷在世,父辈三兄弟,堂兄弟姐妹七八个。
他父亲还是一位巡天卫,地位不低。
为了家族发展,堂姐君梅早早的被打点送入了月华宗。
堂兄叶冲在县衙任职。
至于他本人?
在城内,是公认的武道天才,年轻一辈无人能比,就连郡城能够和他媲美的都寥寥无几。
九月下旬,他应邀前往府城参加年青一代武道天才的聚会,剑锋无敌,意气风发。
等听到噩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