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迎上去,却忽然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霍展鹏挺挺胸膛,板起了脸:“你不当值,来这里做甚?”
霍誉也不理他,指指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上车!”
霍展鹏平素里大多都是骑马出行,坐在马车里岂不浪费了他的倜傥风仪?
即使坐马车,也要是宝马香车,就霍誉那驾平平无奇的马车,他坐上去就是跌份!
霍展鹏嘴里都哝着什么,可是腿却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跟着霍誉走向那驾一看就是普通官宦人家的马车。
这破马车,连家徽都没有,想到家徽,霍展鹏便想起霍誉家门前的“冯宅”二字!
这小子是故意不在马车上挂家徽的吧,就是为了恶心他!
高子英那个武夫,把老霍家的儿子都给教坏了。
霍展鹏腹诽,可也只是腹诽而已,他还没有自信到敢把这些话当着霍誉的面说出来。
霍誉看都没看他,把脚凳往他面前一踢,自己则一个箭步跃上了马车。
霍展鹏看一眼那只连油漆都没上的脚凳,这小子是寒碜他吧,当他是后宅妇人,上马车还要踩着脚凳?
可他平时偶尔坐马车,也确实是要踩着脚凳上车的。
霍展鹏看到白菜站在一旁,沉着脸说道:“把这碍事的东西搬开!”
白菜罔若未闻,霍展鹏想发作,算了,忍了!
他朝着那只脚凳便是一脚,脚凳被踢到一边,霍展鹏撩起官袍,把腿迈出去,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做到像霍誉那样,不拉不拽,就能飞身跃上去。
明明,他也曾经是这样上马车的......
霍展鹏黑着脸,拽着车框上了马车。
霍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一抹嘲弄的笑容。
“你笑什么?”霍展鹏没好气地说道。
这什么破马车,这么逼仄,车上没有服侍的丫鬟也就算了,可坐下去怎么没有软垫呢,破梆梆的,不嫌膈屁股吗?
看着霍展鹏那一脸的嫌弃,霍誉冷冷地说道:“你偶尔练练功,把用在女伎身上的力气省一省,就不会连马车都上不来了,你还不到四十呢。”
虽然霍展鹏对自己眠花宿柳的本事一向自得,可是这番话从亲生儿子口中说出来,他的老脸还是有点发烫。
“混帐,老子的事,轮得着你指手划脚,找我何事?是不是想更进一步,让我帮你谋划?你早就该这么做了,你是我儿子,哪里用得着去军营里吃苦,明天我在牡